“老师,当初的事,很抱歉。”
许晋柏放下了水杯,深深的鞠下了躬。对老师、对师母、对小商,他都有愧,也有罪。
言道恒扶起了他,拍拍他的肩膀,事情已经发生,又怎么能怪他呢?
“晋柏,男子汉大丈夫,该放下就得放下,你以后得路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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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学生出门,刚回过头,就看到妻子站在客厅里,她的目光,满是责怪与愤怒。
“言道恒,男子汉大丈夫?该放下就放下?那是你女儿的命!”她指着他,身形都有些颤抖。
“你别无理取闹,关人家小许什么事?!”
这两年的争吵,已经是这对恩爱了大半辈子夫妻,最常见的生活方式。
何芸觉得,她刚才待在卧室没有出来,已经是最大的隐忍和最好的教养了,她不介意像个泼妇一样,出来对他的得意门生披头痛骂。
还要叫她怎样冷静,怎样理智?
“不关他的事?要不是你这得意门生,小商会不听劝告,偏去公安大学,会莫名其妙,就丧了性命吗?!
言道恒,你是不是觉得特光荣,烈士的父亲,这让你言教授,很有面子吧?!”
愤怒,还有多年思念心切,已经让她理智全无,口不择言。
言道恒没有再回一句话,他沉默着,站在客厅。只是目光里,却更加没有神采,完全灰暗下去。
他对妻子,说不出来狠话。
可以在课堂上,口若悬河,谈笑自若。可以在学校,是扬市警校最受敬重的教授,可以在所有人面前,体体面面,滴水不漏。
可是,在妻子面前,他却永远,要心怀着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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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很多人都会痛苦着,有关联的人,有关系的人。
当初牵扯进事件的人,已经没剩下多少了,或许疯的会疯掉,忘的会忘掉,背负罪恶的,失去最爱的。都将痛苦着。
严越,确确实实的下了一盘好棋。
而他,坐在局外,观着棋,享受着把控哀乐的快感。
以前,他或许是被命运操控的人,以后他要操控命运。他站在落地窗前,几十层的高度,扬市最豪华的酒店。
他看到外面的灯火绚烂,霓虹闪耀。
也想象着,另一个家里,他们心底的压抑绝望,心里说不出的快乐,是快乐吧,他想。
大概是喝多了酒,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从窗边过来,躺回沙发,双腿搭在桌上,盯着手机看了好半晌。
“还没睡?”
“在看书,快看完了。”言商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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