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微薄的工资,老婆孩子顾不上,二十四小时待命,节假日无休,加最晚的班干最累的活,群众不理解,好处荣誉领导的,年底了连给家里多添点年礼都做不到。”秦朝夕叹了口气,她仅仅说了基层民警最浅显的一面。
花甜依旧没开口。
“现在你成了这群傻子中的一员。”
花甜抬眸,脸上笑容慢慢褪去,露出真实的一角。
“我病了。”
秦朝夕表情郑重,她端坐在沙发上脊背挺直,这一刻,花甜仿佛看见一个从未见过的她,秦朝夕身上有兵气。
“你没病,这才是真实的你。”
花甜直视秦朝夕,“你不懂。”花甜挽起袖子,白皙的胳膊一道狰狞的伤疤醒目。
她指着伤疤对秦朝夕说:“昨天在狮子山步行街被一个小毛贼拿美工刀划的。”
秦朝夕心一紧,听着花甜继续说道:“他们一伙五个人,而昨天我不当班。其实这些人我见的多了,只要瞄一眼,就能闻到他们身上的贼味。蛇有蛇道鼠有鼠窝,以前在街上遇到,从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昨天,他们其中的一人手刚伸进路人的口袋,我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
其实本来不用受伤的,但那伙毛贼被我撂倒后恼羞成怒,拿着美工刀要捅那个被偷的路人,我帮人挡了一下,结果自己挂彩了。”
“甜甜。”秦朝夕忧心忡忡。
花甜放下袖子,食指轻轻晃晃,“千万别夸我,我现在最怕人夸。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除了身边亲近的人,我不在乎任何人。但现在我自己都搞不懂自己了。”
“群众手机被偷,老人家走丢,少女被骗财骗色,妻子被丈夫家暴,甚至小孩作业太多离家出走。我通通要管。
拿上次的案子来说,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无儿无女,为了一套价值两百多万的房子,被老伴亲儿女逼死了,我比她娃仔还生气。不光担了老太太的后事,给她买墓地掏钱,还忽悠我妈免费做了场法事。什么好处没捞到,还倒贴进去两万块。不瞒你说,我现在手里吃饭的钱都没有,这顿你买单啊。”说到这,花甜徒然变色。
秦朝夕哭笑不得,花甜请客,她买单。
“我请,我请!”
“人老爷子子女有权决定他埋哪,跟谁合葬,连他自己都默认了,我义愤填膺个什么劲,又气愤又掏钱的,我图什么啊我。”说到这花甜就委屈,为此她都吃了一周泡面,还是后勤专供,除了孟旭没人稀罕的某师傅红烧牛肉面。
“还有上上次,一对情侣吵架,男方在大庭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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