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花甜一口吐沫喷男子脸上,男子勾起唇角,反手一耳光,她的脸顿时肿起来,火辣辣的疼。
“冉江南,你想干什么!”
男子也就是冉江南,没想到一下被花甜叫破身份,他取下脸上面具扔到一旁,掐住花甜脖子,骤然收紧,他手劲奇大,被扼住咽喉的花甜呃呃乱叫,半响眼眸泛白,眼凸喉噎,眼瞅着要窒息而去,冉江南松开手。
花甜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粗气,一双杏眼瞳仁缩得几不可见,连眼眶都在颤抖,望向冉江南眼神充满恐惧,方才冉江南真要掐死她,倘若手松再晚半秒,她真下去跟花家列祖列宗凑牌局。
冉江南的手抚上花甜的脸,指尖从鬓角滑到下巴,最终停留在她的眼睛上。花甜感应到他的目光,身体猛然一颤,惧意涌上心头。眼前的人跟之前彬彬有礼的冉江南,彻底判若两人,现在的他让人感到恐惧,仿佛从地狱爬出的恶鬼褪去人皮,露出最本真的模样。
他与之前花甜遇到所有嫌疑人都不一样,其他人或愤恨,或怨怼,或仇视,冉江南没有,他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一个接一个念头,像跑马灯一样在花甜脑海中闪过,最终停在一处画面。
“为什么?”花甜声音沙哑。
冉江南倚在墙面上,花甜这才注意到他身后一面墙挂满了各式各样刀斧挂钩,右侧座椅扶手的铁环上血迹斑驳,细闻起来,整个空间都弥漫挥之不去血腥味。
“为什么。”冉江南重复道,拿过离他最近的挂钩握在手里,狭长眼眸眯起,眼神幽远:“有时候我也想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可以高高在上践踏别人的生命,却不让人报复。”
电光火石间,花甜悟了:“报复?”
冉江南笑了,眼角鱼尾纹沟壑纵横,花甜才发现冉江南头上的白发,之前谦和有礼均为假象,现在的才是真实的他。真真假假,七分真三分假,但真相往往隐藏在三分假中,冉江南老宅被拆是真,冉母的死因是假。
“你常年在国外,与国内众人均无交集,你们之间不可能有仇怨,但你母亲在南城,国土局,裕德城建,国土局牵头老城区改造,裕德城建负责拆迁……”
啪啪啪!寂静房间里响起掌声,冉江南眼中趣味更浓,“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花甜抬头,眼中浮现愕然之色,呼吸逐渐加重,她想到了。
冉江南背过手,神色不悲不喜,语气古井无波,他越平静,花甜心越重。
“我二十二岁出国,老宅与我而言并不重要,但我母亲生于斯长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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