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在的乾宫,更是闻所未闻。如今为着一口蒸食便重责宫人,锦帝身为帝王自然无人敢置喙,更多人却是恨上了那因着肚子平白得了嫔位的菊氏。
“当初菊氏在皇后面前摇乳铃时是何等的卑贱淫荡,如今封了嫔位又如何,谁又不知是靠着后门上来的……偏偏灌了次龙精就让她怀上了。”
后宫没名号的小主,往往是一年见不上陛下几面的,此时听着乾宫传来的消息,心内妒恨。又有那平日交好的便相约来到御花园的小径处,说说贱人闲话,好让心内宽慰。
那小径藏于假山内,底下人的三言两语倒是顺着凉风吹进了假山上赏景的亭子中。那亭内正摆着一台围棋,黑白交错,德夫人拈起一枚白子,却又踌躇半晌,放回了原处。
她抬起眼,宛如画卷般徐徐展开。旁边添水的宫人被她瞧得有些恍惚,迷迷瞪瞪地溅出几分水。
“娘、娘……”
那犯了错的宫人连忙跪地请罪。德夫人对弈时向来不喜别人打扰,何况那煮沸的水落在白皙纤长的手指上,已是滚出红印了。秀宫的规矩严谨,这样必是要挨板子的。
“何苦这样慌神?不值什么……”
秀宫内熟悉主子脾性的却是因着这句清淡的回答俱是后背涔涔。德夫人倒也不弃嫌无人服侍,自取了那壶,斟了一杯桃花茶。
“早上挨板子的,是你哥哥?”
那跪地的宫女只顾叩首,哆嗦着未敢回答。她兄弟与她一同入宫,彼此是对方唯一的依靠。德夫人治宫手段狠辣,她怕因着兄弟服侍他主而受牵连。
“回、回主子……是……”
德夫人倾身,亲自地将她扶起来。那宫女骇地一个激灵,抬首却是那双盈盈笑意的眼眸。
是夜,乾宫内春意盎然。自菊氏有孕以来许久不受传召的司寝监嬷嬷们领着几名新进的牝犬入了寝殿。纱幔朦胧间,原先执鞭的嬷嬷们因着菊氏惧怕而被陛下命着候在殿外,只由菊氏身边服侍的嬷嬷领着这些牝犬进了帏内。牝犬们只身着纱制胫衣,姣好的乳房浑圆地袒露在上位者的眼前,却俱是低头垂目以候吩咐。
菊氏由着锦帝抱在怀内安抚,面上的惊惧之情却是掩不住的。因着孕事方才躲过司寝监的严苛之训,可是调教之威深入骨髓,瞧见那熟悉的嬷嬷便已浑身紧绷,颤抖起来。锦帝见她这般模样,也猜到几分她在司寝监的委屈,便将她拥地更紧了一些,安慰般地用唇轻啄她的脸侧,又使了眼色让那大伴以冲
撞贵人的缘由将那些嬷嬷们撵出了寝殿,只在殿外跪候着。
菊氏枕于锦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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