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疲惫地靠过来:“我好累。”
徐颂宁被他捏着指节,语气温和:“是怎么了?”
他头依旧靠在她肩头,空着的一只手摊开:“我给的糖,还有么,分我一粒。”
徐大姑娘抿一抿唇,微微侧了头,把那蒲包塞到他手里。
薛愈捏了捏,没有接,又推回去。
“你今日过得好苦,要吃这么多糖。”
两个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他得寸进尺,把她手指干脆扣进了掌心里。
徐颂宁下意识要挣一下,薛愈头埋在她颈边,鼻息温热,轻轻笑了一声。
似乎是嫌她贪嘴一样。
她微微抬了手臂,把人往一边推搡了一把,嘴上的话说得还是很识大体:“侯爷倦了吗,不如去榻上歇一歇?披风还是侯爷自己先带着,如今屋里不烧炭盆,不供地龙,实在有些冷,千万不要再着凉了。”
薛愈的手指却不依不饶地纠缠着她的,头发在她颈间蹭了蹭。
徐颂宁想起成亲前见过的薛侯爷,人前温煦如玉,人后剥开皮囊,难免显得冷冰冰的。
如今却似乎整个人都温热起来,像是紧贴着她掌心的那手指,极温热。
“我的伤口有点疼。”
他蹭了两下,轻声说:“你找人去问候,怎么不直接问候我,九转十八弯地问我身边的人,不麻烦么?”
徐颂宁被他捏着手指,声气没变,依旧是温和的:“觉得侯爷忙,所以没有去打扰——是怎么疼了,累着了还是怎么样,要请大夫来看一看吗?”
他从她脖颈间抬起头来,屋里的灯油燃尽了,剩一点熹微明灭的火苗,映衬在他眼眶里,他几乎是气笑了,话脱口而出,说到一半还在斟酌措辞:“徐颂宁,你怎么…怎么这么气人?”
徐颂宁眼眸明亮地看着他,似乎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了。
是,她一言一行都那么规矩体面,活脱脱一个主妇中的典范,哪里错了?
可她知道,她心知肚明,就是故意这么气他的。
薛愈捏着她手指上的伤,揉了两下。
徐颂宁听见他咬牙切齿地低语:“徐颂宁,我真想也咬你一口。”
偏偏不舍得。
他说着就把她的手松开,手指捏着衣带,扯开了脱去外衫。
徐大姑娘被他吓了一跳,一边觉得他在人灵堂隔壁做不出这样的混账事,一边又怀疑薛侯爷的气性和恼火程度,在他隐隐露出里衣的时候,声气轻微地开口:“侯爷是要做什么?如今在这里,实在有些不太好。”
薛愈懒懒地抬眼,撩着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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