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儿地打磕巴,但主旨总还是那一句,我们家姑娘好,很好,非常好。
旁的也问不出什么了。
“侯爷今日在这里歇着吗?”
徐颂宁握着一把还有一点湿津津的发,看向薛愈,后者旋即摇了头,手指又抬了抬,那伤口迎着点烛火的微光,在徐颂宁眼皮子底下晃了一圈:“我只坐这里略歇一歇,很快就走了。”
两个人原本从成亲以来就一直同寝的,直到近来,才难得的又尝了些孤枕难眠的凄清滋味儿。
徐颂宁抿了抿唇,见薛愈慢吞吞地站起来,一个衣摆掸了许久,才缓步离开。
她其实有一点想把这人留住,可是留住以后呢,是要怎么给他交代,这样的做法,又是代表了什么,要怎么说起?
她自己给自己找了罪受,忍不住想,其实糊弄着过也未必不是不可以的。
另一头,薛侯爷捏着手指上划出的创,缓步回了书房。
周珏瞥了眼他:“我就说我给你把伤口包扎上罢,偏要去丢上那一圈人。”他嗤一声,笑了:“侯夫人吩咐阿清把药送来给我了,我给你包扎上?”
薛愈冷斜他一眼。
这厮自和阿清那一回相处后,两个人之间愈发相熟了,从前还意思着叫一声“清姑娘”,如今也随着后头的叫法,改称呼“阿清”了。
薛侯爷心里头有点不是滋味儿,咬了咬后槽牙:“一点小伤口,包什么,出去罢,我还有事忙。”
周珏原本要再调侃几句,见这祖宗当真是心情不好,也就没再刺他,走远了。
独留薛愈留在原地,手搁在膝头上,捻过虎口上那一点创口,心乱如麻,像那伤口的疼,细细碎碎的,戳得人心口难受。
第七十九章
薛侯爷虎口上的到了第二天都没包扎上,等徐颂宁看到的时候,已经结痂要痊愈了。
她抿着唇笑,不知道由不由衷地夸了一句:“侯爷年轻,伤也好得快些。”
薛侯爷叹一口气,手指敲了桌面,淡声道:“我近来忙,可能不常在府里用膳。”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很闲的人,皇帝年纪愈长,下头的儿子们就愈虎视眈眈,偏偏帝王猜忌心沉重,于是那权柄握得更紧,也不再依靠儿子们,转而朝向自己一手扶持起的年轻臣子。
薛愈手底下的权柄渐重,肩头上的担子也就愈发沉甸。
他受伤时候瘦削下来的身形也没再养回来,衣裳渐渐单薄下来,愈发让人觉得清瘦,好在并没脱了相,依旧是清隽的面容,只是从前虽然也文质彬彬一副温和模样,倒还没脱了武官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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