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可没那么多院子了。”
薛愈低着头,手贴在后颈上,在一群人之间青涩得像是尚未加冠。
徐颂宁也笑。
“不要难为他。”
众人都笑出来,这样的话被一笔带过,徐颂宁也并没在这样其乐融融的时候提起那场火,只在饭后趁薛愈陪着老太君玩叶子牌的时候,扯住舅母的袖口:“老祖宗有没有受惊着?”
宋景晔摇摇头:“放心吧,你外祖母是经过事情的,一把火倒也不至于,当年…可比眼下凶险得多。”
霍修玉也点头:“薛家出事的那时候,才真是有了今天没明天的过法,满府一片哀声,只等着下一个就轮到咱们,可不也挨过来了吗?一把火算什么。”
顿一顿,两个人看向她:“你和薛侯是怎么了?”
这话问得异口同声,也猝不及防。
徐颂宁愣怔着,下意识就开口敷衍:“没什么,舅母咱们这么问?”
霍修玉叹口气:“瞧着你们两个之间不对劲儿,若说亲和,也太亲了些,他眼时时刻刻都落在你身上,仿佛你是个要丢了的孩子。”
这话说得徐颂宁抿了抿唇。
她叹口气:“说至此,我有件事情要问您两位。”
宋景晔抬一抬手,示意她说。
“我母亲当年…过世的时候,我年纪还小,许多事情没有亲历,如今想问一问,当年是怎么样一个境况?”
宋景晔立时警觉:“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徐颂宁摇摇头:“近来时常梦见母亲,想起她临终时候的样子,却怎么也记不清楚了,所以想问一问。”
两个舅母对视一眼,都皱起眉头。
最终还是霍修玉先开口:“其实,说起来,我也逐渐记不清她那时候的样子了——我只记得你母亲病得突然,原本只是说有些不适,还来探望过你外祖父一次,回去后不久,就听闻病倒了,我们去探望,去了三四次,徐家才叫见了一面,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人一下子瘦了一圈,真真切切是皮包骨头……”
说到最后,她声音里带着一点叹惋的意思,近乎于哽咽。
宋景晔也没开头那么平稳:“她那时候,一整个人,像是骤然被耗尽了精气神一样,我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几乎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的。”
徐颂宁只觉得身上的血都渐渐冷下来,手指屈进袖子里。
这话题聊到这里就不再能说得下去,众人都担心脸上露了痕迹,会惹彼此更大的伤心,于是都掩饰地咳嗽几声,散漫聊起一些别的事情。
霍修玉指了徐颂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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