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替你寻一位骑射师傅,到你宫里来教你。”
他站在院中,与宋栖迟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才依依不舍地告辞离去,临走时还留下话来,说过几日再来看她。
宋栖迟骑了几圈的马,脸上也出了些汗,温采便扶着她进了寝殿,又端来了温水拿帕子替她擦脸。
她心神不宁地坐着,少年极尽隐忍的一声闷哼似乎还在她耳边回荡。
她终是放心不下,开口吩咐道:“你去把裴溪故叫来。”
温采应了声是,便去后院的偏房里把裴溪故领了过来,而后识趣地退出了殿外。
裴溪故在她脚边跪下,低头见礼:“奴拜见殿下。”
少年的背脊笔直而宽阔,上面似还残留着她足下踩过的印痕。
宋栖迟攥着手中绢帕,心中满是自责,柔声问他:“方才见你哼了一声,我……可是踩痛你了?”
裴溪故怔了一瞬,他根本没想到,宋栖迟叫他进来,竟是为了问他疼不疼。
他不过是卑微至极的一只蝼蚁。
这世上,竟还有人在意蝼蚁的感受吗?
裴溪故静默了片刻,而后低声开口:“殿下没有踩痛奴。是奴背上的旧伤发作,与殿下无关。”
听得他背上有旧伤,宋栖迟眼底泛起丝丝心疼,她咬唇盯着少年的脊背,半晌后终于开了口。
“把衣裳脱了,我看看你的伤。”
第6章 主人 “殿下是奴的主人。”
裴溪故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清瘦下巴微微仰起,凤眸中满是错愕。
她竟要自己脱衣裳?
他抿紧了唇,肌肤因紧张而绷起,脸颊更是不知所措地泛上了一抹羞红。
要他当着旁人的面脱下衣裳……是何等羞耻之事?
宋栖迟低头看去,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只是低头咬着唇,耳尖上还泛着淡淡的红,像只受了主人训斥的小狗般惹人疼惜。
她心尖一软,声音又柔了几分道:“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
裴溪故的头埋的更低了,声音轻的好像风一吹就散了个干干净净。
“奴卑贱之躯,不劳殿下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