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上前把脚榻上那双芙蓉绣鞋取了下来,动作轻柔地替她穿上。
宋栖迟本想叫温采进来伺候,但见他这般殷勤恭敬,也不好赶他出去,便静默着由他服侍了。
因曾看过温采是如何服侍宋栖迟起床的,裴溪故做起这些事情来倒也不算陌生,他依着温采的手法把帕子放在温水里浸湿,正拧帕子时,殿门口忽然传来了青寰的声音。
“殿下,玉灵寺那边遣人来报,说昨晚寺中佛堂不慎起了火,现下寺里头正是一片狼籍,这法事今日是做不得了,待另择了吉期,再来告知殿下。”
宋栖迟微微皱眉道:“好端端的,怎的起了火?可告诉父皇了?”
玉灵寺可是华京灵气最盛之地,骤然起火,乃大凶之兆,此时京中定是人心惶惶。此事事关民心安定,必得快些让父皇知道才是。
青寰点头道:“陛下已经知道了,还拨了银两过去让他们好生修缮佛堂。”
宋栖迟踌躇了下,估摸着父皇这般冷静,大约已是有了应对的法子,便没再多问什么,只略略吩咐了几句就让青寰退下了。
既然去不得玉灵寺,宋栖迟便想着去东宫看看宋宥,兄妹俩几日未见,她心里倒也挂念的很。
于是她梳洗妆毕,便由几个宫婢陪着,去了东宫。
宋宥正坐在桌前翻看着厚厚一摞卷宗,见她进来,便笑着朝她招了招手:“栖迟来了,快坐。”
宋栖迟在他对面的一张软凳上坐下,笑意盈盈道:“哥哥忙于国事无暇抽身,只能我这个做妹妹的来看望哥哥了。”
“瞧你这话,倒是酸的很。”
宋宥笑着将桌上的卷宗收到一旁,亲手斟了盏茶递给她,“本想着这几日便去看你,谁知父皇那边又交代了差事,一时又不得空了。”
听他这么一说,宋栖迟倒是想起一事来,便问道:“对了哥哥,我瞧着温采这几日仍是时常往你这儿跑,可是宫中乐宴的事还未安排妥当?”
宋宥顿了顿,低头抿了口茶,而后才答她:“乐宴一事繁杂琐碎,宫里头新来的那几个小乐官又不掌事,只怕还得让温采帮着多忙活些时候。”
他捏着手边的茶碗,面带犹豫地看着宋栖迟,半晌后终于还是开口道:“温采再过几日便满二十了,按着规矩,是可以出宫去了。”
宋栖迟微微一怔,旋即笑了笑:“原来日子竟过的这样快。只是她如今父母已逝,出了宫也没什么人可以依靠,还是留在我身边罢。”
温采服侍她三年,处处细致周到,她待温采也如姐妹一般,其中情分,自非旁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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