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被窝,他已经很久没有真正在床上睡过一觉了,躺下时脊椎终于被拉平,发出“咔嚓”的动静。
可是人就是贱,窝在沙发里再怎么难受都能睡得着,可一旦舒舒服服地躺好,他竟然失眠了。
他不仅思念网吧的沙发,还在想,以赏佩佩在疗养院伺候老年人的工资,不吃不喝五年都不见得能攒出二十万,而那个冤大头年轻老板,是不是真的向陈梦和说的那么有钱,能够为了他姐平白无故地给他爸这笔巨款。
就算后者是真的,赏佩佩又怎么会同意给钱呢?难道就真的因为赏岳林得了“脑癌”?
脑海中几年前赏佩佩从这个房间跑掉的背影,和她骑着摩托车去上班的背影渐渐重合在一起,但怎么想,少年都觉得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