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太凉了,你们gfa不会穷到连加热装置的电都要省吧?”
希泽犹豫了片刻,回身在水龙头左侧的温度控制器上敲击了一个数字,两秒后,水温变得适宜起来。希泽在细节上绝对是个宽容且乐于听取意见的人,除去大是大非的问题,在和朱厌的相处中都是朱厌做主的多。哪怕十年没见,一些刻入骨子里的习惯依旧下意识地表现了出来。
朱厌意识到这一点后却并不打算再多说几句话——哪怕那有可能让他的处境得到改善,这十年间他学到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求人不如求己”。于是他继续仰起头,盯着头顶的灯光看。那白光太亮了,以至于糊住了视线,让他不由得想起卢梭的那句“使我们失明的光意味着黑暗”。
水流灌入的速度并不快,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朱厌的小腹微微鼓起,便意和异物感随之袭来,带来的是久远的记忆。
朱厌虽然打定了主意要装死,但还是歪了歪头,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会吐。
十年前的申迪勒疯人院,也是这样一片晦暗的场景中,从天花板中央打下一簇灯光。
那帮对付政治犯的好手擅长不留痕迹地用刑,他被拖出来之前刚好被注射了催情剂,然后用纱布包裹着全身,塞进暗无天日的棺材里。他喘息着,扭动着,却只能让纱布缠得更紧,连锁反应带来窒息。
他很快明白了该怎么做,在分析有利的方案后,他试图用理智压下所有动作的冲动。起初是有效的,他大汗淋漓地仰躺着,张着嘴,像一尾搁浅的鱼。但人类的理智终究有极限,他的压抑很快就达到了极值点,崩断了那根并不实际存在的弦。情欲潮水般反弹,他的思绪被冲散,他开始呻吟、挣扎,并且窒息。
他想,希泽那小子怎么还不把老子捞出去啊,再不来这辈子都跟他没完。
他又立刻否定了自己。希泽那么愣的一个人,指不定还不知道他已经被秘密逮捕了。就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可不信一个刚在eas站稳脚跟的公子哥有能力对付gfa庞大的官僚体系……
他就开始漫无边际地怨恨,为什么自己不是一条真正的鱼,要是条鱼,他被这么折腾早死了。
但那些人显然不想让他死。
在朱厌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棺材盖打开了,两个穿黑色制服的白人青年把他拖了出来。他当时全身的纱布都被汗液浸透了,被拎起来的时候还往下滴着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无意识地呻吟着,换来的是押解的两人狎昵的笑。
“水真多啊,难怪那个大人物点名要……”
“别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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