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让他看到了那些本该被粉碎埋葬的理念,并相信了那些掷地有声的话语;让他知道这个世界应该是怎么样的,从而坚信眼前的一切都是错误,还偏偏不自量力想要改变它。
但他从未想过去逃避那条一着不慎便会粉身碎骨的路。
既然知道了世界的真相,他便不会用装睡换来偏安一隅。
事已至此,再无转圜余地。
……
在听到“或许”二字时,希泽业已明白了朱厌的意思。在两人短暂的交往中,朱厌一直扮演着一个理性的角色,表露出无所谓且漠不关心的态度,说出那样一句话并不令人感到意外。
再联想到朱厌和罪徒其他成员的密切关系,连希泽自己都觉得,和有着相同理念、为实现同样一个目标而努力的人在一起,或许会更加快乐与轻松。
他垂下眼,压下眼底的晦暗,却听朱厌轻笑一声:“在拉曼监狱说的那些话是逗你玩的,我和陆深是纯洁的革命友谊,就是不知你这些年有没有四处花天酒地……”
这话说得很隐晦,却无疑是对希泽某种程度上的回应,侧面肯定了那个字。
朱厌的眼中带着那丝素有的不顾一切的疯狂,此刻热烈得像火星,要点燃什么似的。希泽有一瞬间的失神,下一秒,朱厌挑起了他的下巴,吻住了他的唇。
朱厌的亲吻是冷的,没有丝毫温度,就像冰块一样,他的眼底却带着笑意,放肆的、孤注一掷的、鼓励的。
希泽脑中最后一根弦断了,他扣住朱厌的手腕,将他向后压在床垫上。
朱厌的后脑勺磕到坚硬的床板上,有一瞬间砸得钝痛,这让他后悔没有多搞一点特殊化,把监室的床换软一点。不过比起在拉曼监狱仓促至极的那次,这会在自己的主场,体验可以预见会好一些——至少不是被绑在椅子上。
希泽一路向下吻去,从朱厌的下巴一直舔舐到他的脖颈,有人主动干事了,朱厌就懒得再动弹了,烂泥一般地瘫在床上,由着希泽摆弄自己。
湿漉漉的印记在锁骨上残留,在希泽的唇边拉出细长的银丝,潋滟的水光显出十足的柔情蜜意。朱厌下意识皱了皱眉头,打心里不习惯这样的调情,但他懒得就此发表意见,很快便眉宇舒展。
希泽一手去摸索朱厌的衬衫,扯开他的纽扣,露出苍白的胸膛。山里的气温破冷,四月的寒意激得朱厌颤抖起来,他依旧笑着,用一种宽容的目光看着
希泽,悲悯无私得像在从事一场献祭。
希泽顺着朱厌的腰线抚摸上去,瘦可见骨,同样冷得像冰,或者更直观地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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