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象,讲起塞伦盖蒂上飞奔的狮子与猎豹,讲起大草原上住在红土房子里的马赛人。时间就这样轻缓地流淌过去,酒液也跟着慢慢消失在唇齿间。
顾安说完已经是深夜。他抬手看了看表,惊讶地站起来,扶着沙发靠背稳定身形,“姐,你怎么不提醒我,这么迟了!”
顾梓轻笑,“我们好不容易聚一次。坐,喝完这一杯再走。”
顾安也着实不愿意浪费好酒。于是两人又喝了一杯,凌晨两三点,顾梓才陪着他到楼下,送他出门。
再上楼,又只剩下顾梓一个人。
她看了眼空酒杯,也没理,先打开电脑,把之前没做完的文档给跟进解决了。
顾梓一旦认真地做起什么工作来,几乎肯定会忘记时间——从大学一二年级开始就是这样了。她一坐又是几个小时,再站起来的时候头有点晕。
四点多,她的房子里还是灯火通明。顾梓扶着墙壁摸去厨房,打开冰箱。
水。水。水。红酒。啤酒。空的。
顾梓头疼地按了按额角,暗骂一声。
最后她在一堆矿泉水瓶后面找到了一小罐咖啡。普通的原味雀巢咖啡,冰久了的铁罐凉得粘手,顾梓把它小心翼翼地抽出来,中途手却脱了力,那罐咖啡掉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滚到厨房壁柜边沿。
顾梓把它捡起来,转过瓶子,仔细看了眼保质期。
——还好没过期。
这恐怕是家里除了酒之外唯一的含糖饮料了。要是它过期了,她也许……就只能吃白糖?
唉,还是记得让人买点东西回来吧。随便什么,好歹塞满冰箱,窗台上再摆束花,活得像个人的样子。
顾梓心想。
想到花,她想起刚刚提回来的那几盆盆栽。她咔哒一声拉开拉环,也懒得拿杯子,在橱柜里找了个干净纸杯,把咖啡倒进纸杯里。
人熬夜久了总会觉得冷。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有摄取养分,还是五脏六腑都在□□着抱怨。一点点冷还好,披件衣服、调高空调也就算了;冷到牙齿发战、心慌耳鸣就是必须注意的警钟。
顾梓却和个没事人似的,明明冷到不行,还是把手里的冰咖啡喝下去了。
接着她双手撑住厨房的流理台,深深吸口气,继续完成未完的事务。
顾梓先洗了顾安和她方才留下的杯子,再把盆栽都拎到阳台上,解开包装,把红色塑料袋一个个扔掉,将盆栽底座严丝合缝地卡进原来的花盆里。
这几种都是很普通的盆栽,随处可见,花鸟市场的商家也大都用一样的盆来装。时间过去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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