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在镕的谨慎比她有过之无不及。纵然多次幽会,也没有留下丝毫把柄。
天衣无缝的结合本可以这样顺理成章地继续下去。可让她心生退意的,却是孩子那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
任东贤与舅舅十分要好,回回见到他,都吵着要骑大马,李在镕这个舅舅也做得十分称职,每一次都对他百依百顺。
随着他渐渐长大,他们两个尚且能在不为人知的地方维持这种关系。可一旦东窗事发,未来孩子要怎么看待自己的母亲与敬爱的舅舅保持这种畸形扭曲的爱恋。
这太别扭了。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李富真吹头发的时候,看着镜中的自己,这样想。
艾略特说,四月是最残忍的月份。破土而出的丁香将记忆和欲望混合,用春雨搅动迟钝的根蒂。
于是,在四月的最后一天,疼痛和寂寞同时席卷了李富真。
风刮了一夜,雨却迟迟没有落下,背景是大片阴沉沉没有颜色的天空。
从卫生间出来之后,李富真吞下了白色的圆圆药片,视线落在了日历末尾那个明晃晃被圈出来的日期。
它每个月都会如约造访,无论这几天有什么重大安排,她都会事先安排提前或延期。
女人贴了两个滚烫的发热贴,抿着几乎没有血色的唇,像被霜打了一样蔫蔫地蜷在被窝里。
她时常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这样被痛苦偏爱。在不良于行的枷锁下又要承受每月一次的非人搓磨,一到这几天,她就会痛得死去活来,药石无医。
坊间以讹传讹让她半信半疑,结果在生下孩子后,这种痛苦反而变本加厉。
坏天气向来是不会影响到李富真的心情的,但偶尔也会情绪低落。
她这么固执,这么要强,孤独就是活该的啊。
她想起上个月的今天,她还在他家里。彼时有一个推脱不开的家族活动,只有兄妹俩出席。
李富真硬撑着坚持到结束,回去的时候摇摇欲坠,还没拉开车门就几欲摔倒。
李在镕在查看了她包里的对乙酰氨基酚之后立马意会,直接把人接到了自己家里。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用被子把她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李富真早就昏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格外暖和的空间
里。
他一丝不苟地喂水喂药,脱了鞋钻到被窝里,从背后揽住她,用那一双宽厚温暖的大手贴在小腹上,絮絮叨叨地跟她聊小时候的事。
她根本没那个精神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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