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冷了的茶递还给香沉:“你便告诉魏嬷嬷一声,怕是要暂时委屈她,不能给她太高的品阶了。”
“魏嬷嬷昨日里就说了,只要能跟随着娘娘伺候,其他的无所谓,娘娘尽管宽心,香沉也不要什么几品宫人的名号,毕竟的确不懂宫里的规矩,又没个资格,免得您为难。”
月华欣慰道:“这世上我也就只有你和魏嬷嬷两个亲厚的人了,咱们一路吃苦过来的,怎么会一直委屈你们?再说了,你若是没个能唬住她们的品阶,咱们岂不被吃得死死的,该争就必须争。你在她们跟前也要硬气一些,拿出咱褚家的威风来,她们才不敢慢待。”
香沉点点头:“适才秦嬷嬷指使大家干活,我也留心看过了,她对那个叫乔祝的宫女明显就比较偏袒,眉来眼去的,怕是她的人。”
月华赞赏地点点头:“想将手伸进咱这里的,可肯定不是这一人,每个人都各怀了鬼胎,我一个人纵然有三头六臂,七窍玲珑,也提防不过来,你和魏嬷嬷一定要小心。”
香沉顿时有了神圣的使命感,觉得保护自己的主子便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她痛快地应着,体贴道:“如今天色还早,前殿欢宴怕是至少要到酉时方散,娘娘莫如靠在一旁歇息片刻。”
月华昨夜原本便没怎样合眼,今日又折腾半晌,也觉得乏累,精疲力尽,便颔首应着:“也好,我便眯上一会儿,你要记得早些叫我。”
床上整整齐齐地叠着百子被,龙凤呈祥的大红锦缎褥子,用红枣花生桂圆栗子压脚。皇上还没有回来,自然不能打开。
那个叫乔祝的丫头轻手轻脚地进来,手里捧了一个黄铜南瓜捧炉,亲自递到月华手里,一出声依旧娇声细语,嫩得几乎滴出水来。
月华低眸,透过盖头流苏,见一双素白细腻的手,指甲上晕染了一层浅浅淡淡的凤仙花汁,并不红艳,但映衬得指甲莹润剔透,心中不由一阵冷笑,知道定然不是个安分的主。
而且宫里对于宫人服饰打扮,自有严苛的规矩,这乔祝在秦嬷嬷眼皮子底下尚且这般大胆,想必私下里关系不浅,或者是贿赂了什么好处。
她将捧炉袖在怀里,便觉得暖了许多,斜靠在凤穿牡丹千工床的床柱之上,合拢了眼睛。
因为是拧着腰,极不舒服,迷迷瞪瞪间,也觉出腰部酸痛,犹如蜂蛰虫咬,一心想换个姿势,却眼皮都撩不起来,头脑愈加晕沉,如坠云里雾里一般,身不由己。
中间好像香沉进来叫过自己一次,嘤咛着应了一声,只是清醒不了,朦胧里听秦嬷嬷交代:“娘娘许是太累了,你们守好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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