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若是一直言听计从地听从太皇太后的摆布,做常家插入皇宫的一枚棋子,陌孤寒对自己心生警惕,永远都不可能真正接受自己,自己这皇后也只是名不副实。
忤逆太皇太后,则意味着,失去常家这一靠山,自己在紫禁城里孤立无援。极有可能,陌孤寒自此对自己更加不屑一顾。
如今月华明白了,陌孤寒究竟为何要在朝堂之上嘉奖自己,将所有功劳尽数推到自己身上。
他这分明就是一出离间计,要迫使自己在常家与他之间做出选择,想要她彻底脱离常家。
今日,应与不应,便是自己的态度,一清二白,含糊不得。
月华略一迟疑:“承蒙太皇太后不弃,只是与二舅父家几位姐妹素来极少走动,也不相熟,不知哪位姐妹的脾性能与家兄相合,待到义兄还朝,再作定夺不迟。”
太皇太后面露不快,咄咄逼人地逼问道:“ 此事有那么难以决断吗?还是皇后原本便是不情愿?”
“月华不敢!”月华惶然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褚慕白乃是月华兄长,于情于理,月华不能擅自做主。”
“那你也不要忘记了,你还是长安的皇后!为臣子赐婚,也是理所应当。”
“若是赐婚,尚有太皇太后,太后,与皇上,月华怎敢越俎代庖?”
月华以为,自己这话可能会触怒太皇太后,她手边的盘子可能会劈头盖脸地向着自己砸下来,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动静。她能感觉到太皇太后毒辣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逡巡,探知着自己的思想。
太皇太后突然便轻轻一笑:“皇后言之有理,那此事哀家便自己做主了。林嬷嬷!”
林嬷嬷走到近前,听候吩咐。
“着人将皇后送回清秋宫,记得,带上哀家的赏赐!”
林嬷嬷恭声应是,转身便吩咐两个宫人,将月华送出瑞安宫。
一转身,太后手底的翡翠荷叶滚边盘子便已经被狠狠地摔在地上。所幸天冷以后,地上铺了长绒毯子,金丝橘滚落一地,盘子安然无恙。
“果真不识好歹!这是要反了!”
太皇太后怒气冲冲地拍案而起。
“皇后娘娘只是一时糊涂吧?她如何敢忤逆您老人家呢?”林嬷嬷赶紧好言相劝。
“此事这是明摆着,她被孤寒迷了心窍了!陌孤寒不过是对她略施手腕而已,便迷得晕头转向,不识得自己的身份了。若是说举荐褚慕白,是她不能审时度势,或者说,想培养自己的人手也就罢了,哀家不与她计较。今日拒绝了哀家的安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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