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凡间,我们得讲个入土为安。容离慢声。
华夙道:她本是从天上来的,生来自由自在,虽回不得天上,可定也不想被埋在某处,如此最好。
容离愣,微微点了下头,端着碗问:那这血要怎么用。
她迟疑道:是直接喝了,还是浇头上?
幽冥尊用墨血浇出了画祟,可若是浇头上,想想又不大对。
华夙朝周围环视了圈,淡声道:寻个地方歇歇,你也该乏了。
容离倒是不乏,只觉得心里空空的,这业障因果环环相扣,浇灵墨不该干等那么多年,陈良店的村民亦不该无辜被害。
她系在腰边的香囊动个不停,似是里边有只兔子在跳。
香囊里哪来的什么兔子,只有只小黑猫。
容离手上还端着个碗,侧身将香囊朝向了华夙,垂珠闷坏了。
这香囊就跟个无底洞样,既能放猫,还能放鱼干,也不知里边是什么模样。
所幸先前是往里放了水和鱼干的,垂珠才直未闹。
华夙不情不愿地伸手,解开束口,捏着垂珠的后颈把它提了出来。
垂珠鼻子动,嗅到了外边的气味,兴头起,本想挣扎下,不料迎上了华夙那双冰冷的眼,顿时蔫了下来,两只前爪小心翼翼蜷着。
容离手端着碗,只手将垂珠揽了过去。
华夙啧了声,你揽我时都未见得有这么顺手。
垂珠到了容离怀里,如鱼得水般,四条腿小心翼翼蹬便爬到了容离肩上。半个身藏在她的脖颈后,冲着华夙叫了声。
细细软软的猫叫,像是耀虎扬威。
容离小声道:你若如垂珠般大,我也能揽得分外顺手。
华夙不知自己在同只猫争什么,猫就是猫,没个百年还化不成人,这么想,她神色舒缓许多。
花楼死了人的事很快传开了,这城里虽说花楼赌坊开了遍地,但未闹过什么怪事。
远处脚步声匆忙,容离背过身,生怕被人看见她手里捧着的碗血,转了身后又觉得藏不藏都无所谓,这血跟墨汁样,寻常人哪看得出是什么。
捕快。华夙道。
容离悄悄侧头,果真瞧见队人正往花楼的方向赶去。
街边的屋舍支起了扇窗,里边冒出了个脑袋,这么晚了捕快上哪儿去,莫非又闹出人命了?
这人看城里出人命好似司空见惯,想来也是,有个赌坊在这儿,总会出点事。
华夙淡声道:等捕快到了花楼,那屠夫的尸体就会被带走,这事定会传到想陈良店。
容离抿了下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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