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夜那扇小门中,走了进来。
尽管祁沉笙一言未发,但当丰山看清自家二少爷的脸色后,便立刻吓得缩到墙角去。
汪峦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快的又见到祁沉笙,直到祁沉笙走近后,他才反应过来,动动唇说道:沉笙,早。
祁沉笙却并不做声,只是一个眼色,便令丰山招呼起房中的下人们,匆忙地退了出去。原本还站了不少人的卧房,不多时便空荡起来,只剩下他们两个。
汪峦垂下眼眸,心思回转间,又强打起几分精神,想要如五年前那般与祁沉笙说说话:你今早可是去了厂子里,我听说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就在祁沉笙的目光中,慢慢压低了声音。
祁沉笙依旧是不说话,只是将细软的白毛巾,在盛着温水的盆中打湿,而后擦洗起汪峦的脸。
他的面色极冷,阳光之下右眼的疤痕更为突兀,汪峦并不敢有什么异议,顺从地任由祁沉笙帮他洗漱,而后又将他抱到梳妆台前,为他梳理起头发。
汪峦抬抬眸,在面前的镜子中,看着两人的倒影。
这样的场景,于他而言曾经是那样的寻常。五年前在秦城时,他并不理什么新政府的剪发令,也不扎前清时的长辫子,只蓄着一头长长地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