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真突然道:“不可否认,他是个好皇帝,比李峁是,比阿全是,比武昭帝更是。”
燕迟不置可否,正要将纸笔收起,一墙之隔的地方,突然传来一声呻吟。
那又短又急的一声带着压抑的啜泣,似乎是忍无可忍,叫完一声之后便不肯再叫。
季大人久经风月,怎会听不出这动静是隔壁二人在办事儿,他沉默半晌,燕迟也跟着沉默了,季怀真面色古怪,像是怕瀛禾听不见似的,大声道:“你大哥确实是能成大事之人,连傻子都睡。”
燕迟神情微妙,总觉得这话将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陆拾遗是傻子,季怀真是瘸子,还是个跟着他一路长途跋涉从临安回来的瘸子,难道他还能丧心病狂到回来第一夜就把人睡了不成。
拓跋燕迟修炼两年,终是没被季大人耳濡目染,在床事上修炼出厚脸皮来,当即悻悻松手。
正要去别处休息,季怀真却将他一拽,往他身上贴了贴。
燕迟年轻气盛,身上有什么反应根本就遮掩不住,一下就给季怀真抓到把柄,只听他不怀好意地揶揄道:“你们姓拓跋的是不是有什么癖好,看见傻子瘸子就难以自持。”
第114章
季怀真往燕迟身上一吊,燕迟就伸手四平八稳地把人给接住了。只深深看了季怀真一眼,便把人放在床榻上,哑声道:“休息吧,这墙薄的很,回头再说。”
季怀真便追问道:“什么回头再说?回头再说什么?”
燕迟不吭声了,只深吸了口气,背对着季怀真坐在床榻边沿,宽肩紧绷,双掌按着膝盖,努力平复着情动后的燥意。隔壁二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墙不隔声,动静小了很多,只偶尔听到一两声忍耐至极的闷哼与动作控制不住时的床榻撞击之声。
季怀真又从背后贴了上来,问道:“你也纹了狼头?”
燕迟无声点头,耳朵却诡异地红了,解释道:“在我们部族,有战功的皇子才能将图腾纹在身上,我带兵打了第一场胜仗之后,便也纹了。”
季怀真“哦”了声,又追问道:“那是你的狼头大,还是你哥的大?”
燕迟:“……”
季怀真一脸无辜。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可配上季怀真看过来时故作无辜的眼神,怎么听怎么别扭,老觉得他话中还有别的意思。燕迟忍无可忍,莫名其妙道:“我怎么知道,难不成纹之前还要比较一下……”
他意识到什么,转身盯着季怀真,语气古怪,“他的纹身你当年也只看了一眼,怎么记得这样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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