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教导过他。咱们睦王爷可是大忙人,孩子哪里有功夫亲自教,肯定是要从翰林院请先生呀。”云珩笑笑。
“他请的先生是?”
“翰林院侍讲,张学士,为人本分,略有些迂腐,但身家清白。不过云璿并不知,少师早年对张学士曾有提携之恩。如今睦王府上的两个儿子都是张学士的弟子。他最善‘因材施教’,三年前开始,每日去睦王府,前一日给小世子讲学,后一日则是云炀,这讲学的内容,自然是大有不同的。”
“……三年前……”云璋恍悟。
孩童心智未成,只教会几句场面话很容易被识破,所以太子殿下放长线,让先生将这些大逆不道的理论潜移默化,用云璿的种种所作所为,在云炀内心种下一颗种子,静待时机成熟。
“不过,父皇竟因孩子一句话就狠心削他爵位?”
“云璋,父皇年岁越大,便越是多疑。”云珩手里的玉珠撞击发出悦耳脆响,“他犯了这么大忌讳,暴露出动摇社稷的野心,少师上表望父皇严惩,可第二日御书房便收到了成山的折子,众朝臣齐齐替睦王殿下陈情,声势之浩大与其说请命,不如说逼宫。仿佛这朝廷,除了我与方家,皆已被我们德高望重的睦王收归麾下,连他这个皇帝都无法动摇。”
“……连你的人也一起……”
云珩欣然点头:“没错,都在替睦王殿下求恩典。也巧了,不多时便赶上你从前线传来密报,说镇北将军通敌。你说,如此德高望重的皇子,加上拥兵自握的镇北大将军,父皇疑不疑,怕不怕?这朝中还有谁能制衡这一股积攒多年的庞大势力?难道是我么?”云珩笑道,“这么多年,我一个无依无靠,没有党羽,任人宰割的太子么?所以,我们的父皇,为了自己能继续安枕,这安国公一支,自然是留不得了。至于北疆,原本敌我势力就悬殊,他从南边调派了驸马过去重整军纪,削减了三成军力……”
若说曾经的云珩是韬光养晦,以守为攻的话,那三年前阿绫的死无疑催变了他的性情,让那些怨恨乖戾统统突破了名为君子之道的囚困。虽表面仍旧是一副风轻云淡,可云璋知道他的恨意入了骨,恨到不惜开始玩弄他曾经痛恶的权御之术。
短短三年,他便无孔不入,也得益于他早年的忍气吞声与示弱,云璿一党从不将他放在眼里,云璿直至削爵那一刻才幡然醒悟,可太晚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安国公一支变成卖国贼,看着自己盘错的势力逐渐被连根拔起。
不过最让云璋不安的是,害死阿绫的罪魁祸首并不是这些人,而是他们高高在上的父皇。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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