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捧接一捧,咕咚咕咚灌了好些。院子四周是熊熊燃烧的烈火,他披着湿乎乎的斗篷,喝着冰凉的井水,丝毫不觉得冷。
云珩解下他的斗篷,掏出帕子,替他擦拭被烟熏脏的脸和黏腻的发丝:“这是井水,别喝太多。”他转头吩咐四喜,“你骑马去,把车套上赶回来,车里有衣裳,有水,还有手炉。还有,方才陈蔚去周围找人救火也差不多该回来了……你照应一下……”
“是。”四喜知道主子这是想跟阿绫两个单独待一会儿,扭头看了一眼燃烧的废墟,料定暂时没有危险,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云珩替他擦手的时候,阿绫发觉帕子洇开了一块红。
定睛一看,是那人手指上的破口正在渗血,应当是割绳子时太过急躁,不慎连指腹一起割破了,伤口周遭附着一层灰黑的脏污,需得立刻洗净。
阿绫抽过帕子,摇摇头:“直接……咳,用水……咳咳咳……”呛了太多烟,他喉咙嘶哑得厉害,脑袋也懵懵的,好在身上没什么其他伤,脚腕的痛也只是普通的皮肉之痛,他还有力气重新从井中打一桶干净的水。
云珩上前帮他一起拖绳子,始终死死盯着他,似乎在等他一个解释。
可眼下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
阿绫自顾自捏着他的手指浸入水桶中,将两双黑乎乎的手一并清洗干净,接着再换一桶水,不慌不忙搓洗帕子,擦净他的脸和脖子,之后又细细检查了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只有些被火星蹦到的地方微微泛红,手背烫了两个黄豆大的水泡,搽些药膏不出三五天便能痊愈。
他松了一口气,转到云珩背后,握住马尾底部,一边咳,一边细细将烧焦的部分搓掉。
云珩猛地转身,面对着他,右手捏住他的下巴,终于忍不住先开口质问他:“阿绫,你刚刚在里面的时候,叫我什么……”
阿绫喉咙实在痛,只动了动嘴唇,无声地叫了他的名字。
下巴上的手一抖,继而松开,轻轻抚上他依旧滚烫的脸颊,云珩的呼吸变得急促,双目圆睁,有水光打转,低声问道:“你的扇骨,跟云璋曾经送我的那把象牙扇,一模一样……”
阿绫轻轻点头,那是他凭记忆画了机关图,托工匠定制而成。
他们距离很近,对方眼中任何一丝微小的变化都异常清晰,火光映照下,他看到云珩的情绪翻涌在眼睛里,从震惊到恍然大悟,又从愠怒到不解……还有一丝委屈。
云珩苦笑一声,低下头,深深呼吸,仿佛在一瞬间串联起所有的可疑之处。他本就是顶顶聪明的人,之前会被蒙蔽全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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