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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层褪起自己衣裳来。
入秋的季节,过了一夜的天凉得很。项穆清一言不发,把自己上衫脱了个精光。
借着银辉月色,他这一身皓如凝脂,细腻如润的肌肤,甚至好看得反出月光。
他可不是单纯白嫩如女子,是常年习武开弓,肩宽臂厚,腰窄体健,一副无可挑剔的完美身子。
除了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和背后未淡的杖痕。
完全就是个暴殄天物的模样。
项穆清把头垂得深,埋着眼底冷嘲。
“又出去鬼混!”
项夫人再狠一巴掌甩得厉害,打得醉不稳的人斜到一边。
“黄嘴雀而已,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啊?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德行!”
项穆清跪回身,顶着脸上红肿掌印,迷离笑道:“多谢娘亲挂念。”
“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银子,是要你明目张胆出去睡男人的吗!这乱俗肮脏的污名若是传出去,你便成了一文不值,垃圾祸害!”
项夫人生得端正文雅,大家闺秀,却不想骂起人来。
这般口无遮拦。
项穆清早是个习以为常似的嘻嘻笑着,还抬手搂了项夫人的小腿,扬头撒着娇问:“能穿上了吗?娘,好冷啊。”
“穿什么穿!还有脸?”项夫人喝道:“跪着!跪到天亮!”
“不行呀,娘……”项穆清像个犬似的,闪着恳求的眼自上而下看她,绕声说:
“儿子明日还要去练兵呢,冻坏了,弓瞄不准,叫人笑话。”
“兵兵兵,一天全是你那禁军破事!刀枪棍棒的地儿,保不准什么时候就又伤了!早晚给我辞了官,滚回家来!”
项夫人奋袂而去,头上插两对儿的金钗上垂穗摇撞,声音是个富贵清脆。
她只走出几步,就又回过头,问了句:
“曹公公怎么说?”
项穆清嘴角上扬,应道:“好说,赋役折银,马政新规。朝廷现在不缺马,地方折银代替供马,贡上朝廷的可都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从中小抽,不是问题。爹太仆寺里那三千多匹的无用老马皆可折银,收成八成入国库,两成义夫和爹分了,足赚万两。加之爹私辖的牧场在此政下无需再养马,留几匹上好种马,关键时再配就够,这地便可以租出去供人开垦使用,又是一大笔银子。义父的内侍省答应睁一眼闭一眼,皇上也便不会说什么,毕竟此举咱们捞小钱,国库可是会满盈,皆大欢喜。”
项夫人这才舒缓面色,略微勾唇,轻松道:“算你成了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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