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底子里的陈腐念头又冒了上来,像个想要独占自己心爱玩具的小孩,在两人坦明心迹过后,恃宠而骄道:“就是觉得阿寻你不能递婚书这种东西给别人,就是伯父也不行,谁都不行。”
若是再早几个时辰,闻人晏是觉得,阿寻的婚书可以不递给他,但他也见不得阿寻递给别人。
而现在,阿寻都已经轻薄过他了,他也轻薄过阿寻了,合该对彼此负责,就更不能递给别让人了。
“好,”殷寻轻笑道。原本满心的紧张被他这一通嘀咕给驱散了许多,“可那不是我的婚书,我说过的,那是……生母的遗物。”
“许多传言,阿晏你当听过。”
“确如他们所说,我非夫人所生,甚至,并非是庄主的孩子。”
闻人晏搭在殷寻手背上的指一颤,却没有太过意外,或者说觉得这般更合理,能让闻人晏明白,为何殷梦槐总不好好对待殷寻。
可又不明白,既然如此,那殷梦槐为何还要拘着殷寻,又为何要把殷寻立作少庄主。
像饮雪剑庄这样的世家,与均天盟这种与百家结盟的江湖盟会不同,他们并不举贤为公,只挑能担大任的人当盟主。
他们庄内,虽然也有不少诸如沈老先生这样的外姓子弟,但能在庄内说得上话的,能当得上管事的,一般都是姓殷的。就更别提说是当上少庄主了。
话至此,闻人晏已然明白过来,殷寻应当是想与他说他身上的事。不用等他暗地去查,也不用等他开口去问,殷寻愿意,把他的事,尽数告知于他。
“我的生母,与我一般,不入殷家族谱,曾经名为殷双鱼,后来改作殷秋雨。”
听到“殷秋雨”这个名字,闻人晏多少想起了些事。
现今江湖上,已少有人知晓,闻人家与殷家其实曾经有过一段关系“如胶似漆”、“蜜里调糖”的时候。
就连闻人晏,在最初的时候其实也不知道。反正从他记事起,就只知道他们家有个死对头,叫饮雪剑庄。至于具体是什么仇口,三言两语说不清,当时的他也没有那个兴致去探究。
直到初识殷寻那一年,从七井口酒庄回来,他动起了心念,费了老大的劲,去扒拉他们家中、盟中与饮雪剑庄相关的事。
闻人松风不爱提起这事,闻人晏知道他身上的伤与饮雪剑庄有关,所以也没去多揭自家大伯的伤疤。问自己父亲,很容易被跑偏到一堆“之乎者也”上,还极有可能招惹来一通教训。
所以其中大部分事情,他是从张盛这个勉强不算外人的外人口中得知。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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