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的时候是秋天,现在已经入了初冬,这几l日京城附近白天下雨,晚上变成雪,天气也寒的厉害,这回去免不得坐车。
宁咎就见那个从前坐在车上还算是怡然自得的人,如今眉心微皱,坐在车中的软榻上总是在变换姿势,那模样倒像是他从前刚坐车的样子,他凑到了那人身边施施然笑道:
“由奢入俭难啊,现在王爷知道我从前的落差有多大了吧?”
阎云舟从前还不知宁咎嘴里的奥迪a6是何物,现在却被眼前这颇为明显的对比给打败了。
斜着身子靠在了软榻上,腰后抵了一个软枕,眉眼轻敛,倒是丝毫都未收敛身上那股子骄矜劲儿了,反倒是顺坡下:
“被宁主任养娇贵了呗。”
一句话倒是堵的宁咎没什么话说了。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但是说短也不短,已经足够朝中掀起一道风浪了,阎云舟前脚刚到了府中,闫贺文便后脚进来禀报,神色少有的急躁:
“王爷,侯爷你们可回来了。”
阎云舟瞧着他的样子便是有事儿,将人叫了进来:
“朝中有事儿?”
“王爷,您刚出京城不久京城便连日雷雨,一道雷噼倒了文华殿前面一棵树,浓烟升腾,极为骇人,一棵树顷刻间就成了焦木。
此事引得朝野震动,月余之间竟然愈演愈烈,钦天监上书言说有异星衝宫,暗示朝有奸佞,有祸主之嫌,天降灾祸,甚至说这异星不除甚至有损国祚之本。”
阎云舟刚刚坐下听着这话眉心已经紧紧蹙起了,宁咎直言:
“鬼扯,一道雷而已,怎么扯出这么多的事儿,还有损国祚之本?那就是树上少个避雷针而已。”
这古代的人不了解这种自然现象的本质,经常将什么雷啊电啊什么的看成是老天爷的惩罚,人嘴两张皮,怎么说不行?
阎云舟却嗅出了这后面不同寻常的味道,神色已然冷厉了下来:
“国祚之本乃指东宫,陛下虽然过继了宗室为皇子,但是登基几l年以来无后宫更无后,这宗室的皇子毕竟不是太子。
异星衝宫,不除有损国祚之言便是指陛下无后,而朝中能令陛下无后的“奸佞”又是在映射谁?”
宁咎一下反应了过来:“你是说这钦天监是衝着洛月离去的?”
阎云舟
冷哼一声:
“一个钦天监哪有这样的胆子,恐怕是朝中那股子被打疼的人在反扑了。”
阎云舟心中清楚此刻朝中的局面如何,这朝廷毕竟不是皇上一个人的朝廷,李彦登基以来,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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