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南下行了多久的路,谢溪就沉默了多久,旁的官员找他说话绝不会得到半句回应,只有被宁云简问话时,才会简短地答上几个字。
浩浩荡荡的天子仪仗到了江南。百姓纷纷而至,叩拜帝后。
夜里江南办了游船灯会,谢溪实在不想看什么破灯,便以身体不适为由请求宁云简容他回去歇息。
他也确实不舒服。
自孙芸走后,他便患了头痛呕血症,如今便是头疼犯了,疼得想要拿刀剖开脑袋,一死了之。
一向体恤臣下的宁云简却不肯放他走,只淡淡道:“来都来了,谢卿好歹留下赏玩片刻,或许在这船上坐一会儿吹吹江风,头痛会缓解些。”
谢溪听得额间青筋跳了两跳。
若不是眼前之人是当今圣上,他的拳头定然已砸过去了。
他闭了闭眼,坐了下来,强忍着头痛伴君。
祁衔清走进来,附耳对宁云简说了几句话。
宁云简听罢瞥了眼疼得脸色发白的谢溪,嗓音疏淡:“谢卿既身体不适,便早些回去安歇罢。”
谢溪虽不知这表弟为何突然又肯放他走了,但因实在疼得厉害,闻言便立时起身告退,头也不回地上了回皇庄的小船。
小船行至一半,忽闻对面船上传来两个女人的争吵。
谢溪此刻脑袋里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那争吵声也模糊不清,只听得其中一个好似在怒骂“我管你是被谁坑害了,既卖给了我做花娘,便安生在此为老娘赚钱”,另一个既似哀求又似震慑“我的身份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你放我回去,我定会拿十倍银两赎身”。
尔后这两人又说了些什么,他疼得神志不清,听不明白,直至其中一个女子崩溃般大喊:“我是靖安伯爵府孙家嫡女,宣平侯世子夫人,你若敢欺我……”
谢溪浑身剧颤,后面的话已听不清了,他早在“宣平侯世子夫人”七字落下时便已冲了出去,厉声命船夫靠近。
船上的鸨母和花娘们见闯进来的这个年轻男人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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