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婚礼上被赏赐去奏乐却弹了一首葬礼进行曲后,何之远便迷上了这种忤逆母亲的行为。
这是报复的手段,是迟来的叛逆期,是百试百灵吸引母亲注意的方法。
何问心已经走到了跟前,停在一地玻璃渣子的范围之外,这是许久未有的距离。还没来得及受宠若惊,何之远便闻到一股艳俗的香味。
楚鸢强势地插入两人之间,面向着何之远,低声说:“先上楼去吧。”
何之远没忍住露出奇怪的表情,她像吃了苍蝇似的皱起眉毛。这女人不煽风点火已是罕见,这又是在做什么?
“快去吧。”楚鸢的声音温柔地像在安抚不小心犯错的孩子。何之远因病休学,在家休养,所以身上穿的只是一件睡裙,大片皮肤露在外面,幸运的是没被玻璃划伤。楚鸢把自己的披肩给她披上,扶着何之远的肩一转,再在她后腰上推一把:“这里我来处理。”
何之远不自觉走了几步,愣了愣,竟然真的听话了。
“真是失礼了。”何问心向宾客们赔不是,楚鸢则在一旁替她露出笑脸。毕竟得给个面子,没有人敢纠缠着不放,保洁收拾完地面后,这事就像从没发生过似的无人提及了。
刚才被楚鸢的反差吓了一跳,没反应过来就按她说的做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惹出的事故就这样被轻描淡写地揭过了,何之远有些懊恼,楼梯口已经有保镖守着了,下一次能见到母亲还不知道要等上多久。
她在二楼徘徊了几步,被某个身材高大的保镖拦住:“小姐,请您回房休息吧。”
何之远咬了咬唇。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没搞明白,母亲为什么就这么讨厌自己。小时候以为是做错了什么,长大了才明白讨厌就是讨厌,做了什么都讨厌。一次次期待落空后她没办法不产生怨恨,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么讨厌还要生下她呢?
为什么不看看我呢?你女儿已经优秀到万里挑一了啊。就算自小因为身体原因总是缺课,也能在中学跳了一级后以最好的成绩毕业。
每当这怨恨逐渐淤积之时,她总是想到——
何之远最后往楼下一瞥,整好与楚鸢对上视线。那女人冲她露出讥讽的微笑,举起红酒杯虚空一碰。
——对,都是因为她。楚鸢占据了母亲的目光夺走了母亲的时间,还不知道私下里吹过什么枕边风。不然母亲对自己的厌恶怎么会随着成长日渐加重,在何之远已经相当模糊的幼年记忆里,明明有过被拥抱住的温暖。
何之远回到卧室,简单洗漱后跌进床铺。她的床上摆满了玩偶抱枕,小时候母亲的秘书问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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