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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造的这些战具虽然巧妙,在我面前却是一堆废铁烂木头,臣自有破解之法,所以起不了什么作用。
您一定要检验它们的效果,难免以失望告终,白造成一场灾难,贻笑世人而已。”
楚惠王转脸问公输般:
“他真的有那样的本领吗?”
公输般当然不能不承认墨子高于自己:
“我师兄讲道理、大辩论的确是闻名于世,但已经改行多年,只怕手艺荒疏了吧?拳不离手嘛!”
墨子瞅了他一眼:
“你这么自信?咱俩现在就可以试试?”
“怎么试?”
楚惠王来了兴趣:
“各带一支人马到城头上去演练攻守?”
“不必那么费事。”
墨子解下腰间皮带放在案上当做一道墙,又从怀里掏出两捆小木片,递给公输般:
“咱俩每人九片儿,用来做攻守之具,你攻我守。”
公输般接过木片儿略做思考,一连变换了九种进攻方式,都被墨子反击回去。
公输般木片儿全部用完,表示无力再攻,墨子手中还剩三片。
这就意味着公输般失败了!
公输般本是倚靠高超的技艺得到楚惠王的重用,而且被吹捧成“无所不能”类似神人。
今天竟当着楚惠王的面败给墨翟,面子上难堪不说,以后还怎么在楚国混?
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墨老黑,你跑到楚国来坏我的事,实在可恨!
什么师兄弟,我与你恩断义绝,势不两立!
想到这里不由得目放凶光:
“别高兴得太早!我还是有办法战胜你,只是现在不说。”
墨子微笑:
“我知道你怎么对付我,但我一定能保住宋国,当然,现在也不说。”
楚惠王瞅瞅这位,望望那位,猜不出他们葫芦里装的什么药,着急了:
“二位别打哑谜啦,免得让人发燥!都说出来吧!”
墨子仍是笑:
“挑明了也没什么,他是想把我杀掉,宋国就得不到防守之策了。
实话告诉你,赴楚之前我们就已经对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做了预估,便让弟子禽滑厘率三百门下。
让他在宋国按照我的防御手段操练宋兵,等待你们入侵,所以,杀掉我也不见得就能在宋横行无阻。
师弟,我可不是吓唬你,果真害了我,门下弟子必要报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们当然不能骚扰大王,可是你,能永远藏在王宫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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