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少年身上掉下来的铜佩。
“您看。”
他把铜佩放到画像上,两块铜佩同样是一种奇异的花纹,连大小都很一致。
“这是我从,从一个人身上捡的。”
许昭把花灯节上怎么遇见那少年,怎么同他一起逃跑,那人看见孟小侯爷的反应,已经年前到瓦舍找自己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有点意思,”年牧归把玩着那块铜佩,“这东西的图样特殊,珍珠,你猜出自哪里?”
许昭突然一惊,猜道:“裕王爷?”
“没错,”年牧归看向铜佩的眼神带着几分审视,“从前许久,一次中秋诗会上,他所画的仕女图上便是这样的纹样。”
许昭身上有这样的铜佩,他自己倒是不奇怪,毕竟从前跟着裕王爷这事是板上钉钉的。
不过,那少年又怎么会有一块一样的?
“是不是后来,这图样流出,叫坊间工匠做出来售卖了?”许昭问道。
“不会,”年牧归道,“皇家的东西,未经允许,哪个工匠敢私自仿造?”
许昭感觉自己又卷进来什么事,这原身的经历也太过复杂,他脑子不够用了。
咬咬嘴唇,小心翼翼地开口,“那,那位少年,您知道他的身份了?”
“知道,”年牧归勾勾嘴角,道,“那人是齐王,幼时失踪,中秋灯会又现身的齐王殿下宁€€。”
第37章 我饿了我要吃饭!
今儿的早膳竟然是羊肉锅子,炖得酥烂的羊肉在铜锅里咕嘟着,没用年牧归来叫,摄政王府的小馋猫便自己揉着眼睛起床了。
膳食单子是不是搞错了,谁家早膳吃这么香的肉啊?
他闭着眼睛到盆架前刷牙,匆匆洗把脸,便坐到了膳桌旁边。
年牧归还在院子里练武,长刀耍得呼哧作响,许昭的肚子也跟着响。
谁家大早上的拿着刀这么一通练啊,有个武夫老公可真吓人。
盯着锅子里的羊肉看了半刻,许昭终于忍不住了。
叫老公吃饭去。
披上外衫,趴门框上露了个头。
“老公!”
许昭肚子醒了,脑子还没醒,迷迷糊糊的,脱口而出了什么都不知道。
“吃饭啦,肚子好饿!”
年牧归一个粗犷武夫,晨起练功的习惯自小便有,这么多年了,练起刀来,感觉旁边的空气都是硬的。
突然有这么一个人,头发睡得乱蓬蓬的,眼睛也没睡醒一样迷离着,说话软软中带点刚起床的小沙哑,趴门框上那么叫你,等着你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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