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在与谷璧卫的鏖战中浑身披创。
最终,他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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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柴噼啪作响,如有千百只蛾翅在火中破碎。肉汤鲜香满溢鼻间,暖意融融。不知许久,方惊愚张开眼,望见一张毡帐顶。他缓缓坐起,四体尚未自寒意中复苏。
待头脑清明了些,他兀然四顾,叫道:“悯圣哥!”
一位女子正恰入帐来,听他叫声,淡淡道:“你找谁?”
方惊愚定睛一看,只见她眉如翠羽,肤似凝脂,着一件雪白兔裘,却是在岱舆见过的白环卫。
“你……你是……白环卫?”方惊愚问。
白环卫点头,冰冷的面庞上掠过一丝惑意,旋即道:“你寻的是你的伴当么?他正睡在另一张榻上呢。”
方惊愚扭头一望,却见帐内果还有一张床榻,只是先前放下帐子,他瞧不真切,里头铺了麋鹿皮和软草,楚狂正横卧其上,盖着软兽皮,胸膛孱弱地起伏。
白环卫又道:“先前我发现你们倒在桃源石门边,便将你们带了回来,此处是归墟里我昔年所在的处所之一。”
方惊愚松了口气,扭头向白环卫道:“多谢大人出手帮援。”然而他心中困惑未解,又问:
“大人为何会在此处?”
白环卫面无表情道:“殿下以为我在岱舆遭溟海淹死了么?”
“我光顾着与谷璧卫鏖战,还以为大人是谷璧卫安插下的爪牙,竟忘了顾大人的安危,实是失礼。”
“那时情势危急,你不暇多顾,这是自然。谷璧卫确是在岱舆处处都安插了眼线,可我却同他井水不犯河水,你不必耽心。”白衣女子道,“因‘天书’对此日之事大略有载,因而我也有所备,溟海上涌后,我便乘着备下的舟楫,渡往门关,追上你的足迹。”
方惊愚沉思片刻,问:“还有一事欲请教大人。归墟已闭锁多年,先前咱们启了十一把血饵锁,方才启其阍门。可为何方才大人说此处是您在归墟昔年的处所?”
白环卫素丽的面庞上现出一抹净淡的笑:“我所言确然非虚。归墟闭锁之前,我曾留驻此地,同家父——白环卫一起。”
方惊愚愕然:“白环卫?”
他将白环卫上下打量了一番,白衣女子款款颔首:“是。对不住,先前皆未知会殿下。真要说来,小女子并非最初随白帝出征的白环卫,而是其子息。许久以前,小女子确是随家父来到此地,后来才回到方壶,现下便似故地重游一般。”
她的目光投向帐外,帐隙里现出一角惨白的天穹,“殿下来至归墟,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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