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输的思想。
小学四年级那年,喻梨被喻爸爸安排去师傅那里学棋,半大点孩子,正是对这个世界好奇且坐不住的年纪,小喻梨不明白疼他的爸爸为什么要让她学那种老掉牙的东西,打滚磨蹭不肯下车。
学棋的地方也旧,但在寸土寸金的闹市。青砖白瓦的小院里有棵大槐树,夏日槐树遮天蔽日,她被人拧着脖子不情不愿的扔到槐树下,一眼被对弈的两个少年吸引。
沈廷屹其实跟她一般大,但因为常年生病,个子也就跟小喻梨差不多,好在坐姿端正,可跟对面比他大两岁的沈砚比起来,显得不大够看。
沈砚那时已经很高了,背脊挺括,肩膀平直,喉结已经很凸出,侧脸沉静,显出跟这两颗小豆丁全然不一样的少年老成。
有人过来,沈砚也并不分心,反而是沈廷屹因为好奇新来的小师妹,忘了走棋,被师傅当了敲了一记:“专心,下棋最忌分心。”
喻爸爸将小屁孩拧到师傅面前:“叫师傅。”
眼看着美美的暑假就要泡汤,小喻梨宁死不屈,她是干得出撒泼打滚这种事的,小书包往青石板上一扔,半点不知羞的躺地上做拱桥:“不学,不学,我不学!”
吵吵闹闹、叽叽喳喳,比树上的知了还烦不胜烦,少年终于忍不住,严厉:“别吵!”
沈砚五官如刀刻,清隽冷冽,清凌凌,冷沁沁,带点严肃与不耐,迅速让小喻梨眼里挤出一包泪,眼见着就要嚎啕大哭。
“敢哭!”又一声。
地上的小姑娘就吓得一动不敢动,眼泪含在眼眶里,要掉不掉,一张小脸,红彤彤,粉嫩嫩,皱巴巴,憋屈成一颗鼓鼓胀胀的白包子。
我们家小梨子被我宠坏了,也就沈砚能治他,喻爸爸后来含笑道。
他步步高升,春风得意,已经到能跟沈家掌权人坐下喝茶闲聊的地步。
其实沈砚也不完全只是凶她,譬如他那时吼完她,也会耐心的走到她面前,半曲着腿,递一张手帕给她:“你要是不闹腾,给你拿好吃的,嗯”
笑话,她喻梨这种混世魔王能被一点所谓的好吃的打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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