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我。”
又说:“你连那个都是腥中带甜的。”
这话应该引人羞恼,可如今陆溢阳精力有限,只得被动摒弃些不值当的情绪,让自己更直面:“和六年前一样?”
霍承光:“以前有奶香,现在是甜。”
“可见内分泌在变,多巴胺在变,人在变。”
“变又怎样?”霍承光说:“我还是渴望你。”
“没想和你抬杠。”陆溢阳说:“只是躺在病床上挣扎时,我总会想到死亡。不是恐惧死亡,只是想到死亡。”
“你说。”霍承光:“我们可以讨论任何问题。”
脑袋枕在他肩头,陆溢阳在他怀里窝得舒服:“如果肉/体要经历诞生到死亡的过程,又有什么可以保证人心、想法、精神、偏好这些摸不清的东西,是可以抵抗变化的呢?”
霍承光反手掌着他脑袋,不是怕他枕不牢,而是按着更亲密:“你能想到这个问题很好,但你把问题定义错了,所以找不到答案。”
“哪里错?”
“谁说人心、想法、精神、偏好这些摸不清的东西是不变的?”霍承光说:“世间唯一不变的,只有会变这件事。”
陆溢阳支起脑袋,挑了下眉。
脸颊瘦削后,他的眉骨显得更凌冽,一抬之下不仅有不解之意,还有微微的讽意。
“你爱我至今,心意未变,就觉得爱该永恒?”霍承光将他眉尾抚平:“我认为不是。你爱意仍然强烈,是因为你一直在变。你一天比一天更爱我,这才是我心永恒的真相。”
陆溢阳轻轻戳他脸,好像这样戳两下就能戳出酒窝:“你说过,世上哪来只有上坡的山。”
霍承光点他鼻尖:“只要上坡路长于我们的生命之路,爱就永恒。”
陆溢阳收手:“我的生命之路短于上坡路是必然的,你却未必。”
霍承光纯粹讨论问题的语气:“你希望的是?”
陆溢阳想了想:“我要不在,你就不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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