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而是——
血溅三宝袍。
一把极细的长剑,贯穿男子的胸膛,涓流不息的血顺着剑锋滴落。
古怪的是,握剑之人胆识了得,他不紧不慢地拔剑,甚至还慢条细理地在死人衣裳擦拭了番,像是不怕被人看见。
擦完剑,那人一剑捅破窗户纸,剑风将纱灯又给吹熄了。
季月槐心中一凛,他深吸口气,飞身追去。
“去哪。”
腰间猛然传来强劲的力道,秦天纵单手拦腰,将季月槐给牢牢禁锢住在半空。
秦天纵剑眉紧蹙,唇角微微下压,透出刺骨的凛冽寒意。
“你听我解释,我……”
“你想走。”
季月槐眼瞅着那人运起轻功从屋顶逃走,又急又气。想追,但怕挣扎的太激烈,秦天纵在大庭广众下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遂放弃抵抗。
季月槐泄力般靠在秦天纵的臂弯,尽量平和语气,好脾气地询问:“秦司首,你能否赏脸陪我去趟马店?”
“你想在那过夜?”
“不是。”季月槐摇摇头:“有人死在那里了。”
“什,什,什么?”
掌柜的正噼啪拨着算盘,他颧骨上的瘤子吓得直抖索:“当真,哪间房,咋死的,啥时候的事儿?”
推开稍房门的瞬间,掌柜的发出一声惨叫,绝望地瘫软在地:“完,完啦……以后谁还敢住这间……”
镜台前,男人已断气,但血还未流尽,白色的束腿已被染成血红,双目也未阖上,空洞地直视着前方。
秦天纵横刀拦下想进入房间的小二们,他单刀直入问掌柜的:“你这可有店簿子?”
六神无主的掌柜的忙不迭点头,他从花盆底抽出本破破烂烂的本子,沾口水快速翻阅:“让咱瞧瞧……这间的客人……找到了找到了!”
“这人姓石名亓,前天晨时才入住,乃榆林寨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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