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kk看演出的。但反正待会儿也要见面,我就没急着回拨给他。
我照常起床洗漱化妆,画完左边眼线,我妈打电话来了。
她说:“你去忙自己的事吧。”又说,“我的意思是,你朋友多、去处多,也不是非得回家吃饭。”
我“噢”了一声,她把电话挂了。我挺懵的,我打给小姨,我问她:“我妈什么意思?”
小姨在电话那头很尴尬地笑,说:“休宁啊,是这样。最近这个月呢,你妈天天做噩梦,精神差得不得了,人都瘦了两三斤。想着之前找人来看,说是家里地方太大人丁不足,又请了几个佣人住进来,佣人的八字都是特意看过的,阳气很足的那种哦,但没一点用。这周我陪她去永山待了几天,是在寺庙里住的,偏偏在那儿就能睡,睡得还挺好,可一回家就不行,她说,只要想到你每周回来,她就紧张、就心慌慌的。”
我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只有半张脸带着妆容,是有点吓人。
“休宁啊,”小姨在电话里喊我,“你也不要怪她,这不是她原本的意愿。”
我知道我妈在害怕什么。
她怕的根本不是我,她怕的是我出生之后那段光景和回忆。
咄咄逼人的公公婆婆,冷暴力的陌生丈夫,无动于衷的父亲母亲,锁在光鲜皮囊之下不知所措的自己。
她为什么遭受这些,她是天之骄女,是人人追逐、人人称羡的投胎好手、人生赢家。她的公婆不是说拿她当亲女儿吗?她的丈夫不是最爱她吗?她的父母不是总是以她为傲吗?
为什么这些人都变了。
这种转变是从我出生开始的。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不是突如其来的,是潜移默化的,是温水煮青蛙的。
这些人逐渐跟她越走越远,这些人把她丢在后边,她的身边只有我,我除了吃、除了睡、除了哭,什么都不懂。
她看见我,她并不感激我,她并不感激我留在她身边,她觉得是我把那些人推开的、推走的。
我都不会说话,不会走路,但我有本事推开一切,我有本事剥离属于她的所有美好。
我对着镜子补全了右脸的妆容,我一簇簇地往眼皮上贴睫毛,我睡衣外头套上风衣,去餐厅吃早饭,吃完早饭我想了想,还是不要找方玉珩一起看演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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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梦璇做事挺周到的,她电话告诉我,akk门口有个穿白色卫衣粉色短裤的男孩,那是她朋友,姓吴,可以叫他小吴,是个厂二代,家里做食品加工的,他会带我去后台。
我大概提前一个小时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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