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泓礼随意理了理衣袖,只是,他的动作方才做到一半,却微微僵住,旋即又将衣衫扯得凌乱了几分。
江飞白从不是个讲究的人,他打小便被江让养得性子野极了,穿衣服常常没个正形。
商泓礼收起几分阴郁的神色,面对那些猎户时,他漆黑的眸中显出几分深深难以看清的意味:“送出去又哪里有要回来的道理?”
男人的语调慢慢变得哀叹:“只是,诸位拿了银两,日后千万莫要在阿让面前说漏了嘴,否则……”
“明白的!我们自然明白的,”几个猎户闻言赶忙道:“这江公子是个瞎的,如今小周又没了,日子本也难过,罗公子你怕他伤心,要扮做小周伺候他,我们自然没有任何意见。今夜俺们回家就通知家家户户,保管以后没人敢在江公子面前瞎说!”
商泓礼满意的颔首:“那就劳烦诸位了。”
猎户们当即脸上一喜,人逢喜事,话自然便多了几分,其中一个猎户见状忍不住道:“罗公子啊,你莫不是当真瞧上那位了?”
商泓礼故作思衬的模样,半晌,他看向不远处的小院,向来锋利冷厉的眼眸中竟多出几分柔情的意味。
他低声说:“是啊,我对他,一见倾心。”
此话一出,猎户们各自瞧了几眼,大约是没想到这人当真有这般肮脏的心思。说起来,今日在山间那江飞白说是落下悬崖,众人都未曾亲眼瞧见,指不定是为人所害……
众人不敢多想,只尴尬僵笑,赶忙找了理由离开了。
说到底,他们也只是些普通村民,如今寒冬降临,维持生计都困难,江让不过是个外村人,他们虽可怜他没了丈夫,却也没什么能力去伸张所谓的正义。
于是,他们明智地选择成为男人沉默的同犯。
而黎明之后,这整座山阴村,皆会成为一座沉默的囚笼。
…
“吱呀——”
陈旧的院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商泓礼克制性地收回手腕,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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