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却见天空已然下起大雪了。
纷纷扬扬的大雪如同纯白的蝴蝶一般,在温热柔然的灯光中翩跹飞舞,远方是一片铅灰色,唯有雪色廊下站着的乌发男人,如落雪般静美。
大约是听见推门声,江让微微抬起面颊,他穿得并不算多,身上只着了件白色中衣,很单薄,冷风游走后,男人乌黑如绸缎般的发间便落上几寸白色雪花,远远看去,那张温雅如玉的面颊上尽是融化后湿漉漉的水光。
风雪骤大,那双系着白色绸带的眼眸却静谧朝着他归家的爱人看去,唇畔弯起的弧度宛若嫩生生的芙蕖。
商泓礼分明知道男人现下尚且看不清,对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可他却仍旧在对方看来的一瞬间生出几分心悸。
喉结止不住滑动,胸口升腾起的闷热叫人愈发燥热难当,那人却朝着他走近一步,口中迟疑唤道:“阿白?”
商泓礼一瞬间恍若被一柄并粗钝的刀刃戳到了心窝一般,他清晰而残忍的意识到江让唤的不是他、爱的也并非是他。
可是,这其实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
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如果他不说、周围人都不说,江让又怎么会知道他不是周予白?
只要他完全承接了这个得天独厚的身份,即便江让的眼疾痊愈了,他也仍有争取对方的机会。
商泓远知道自己卑劣至极,可身体中大大小小隆起的、对男人的渴望宛若震颤的铃铛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催促着他快些、更快些地去实现年少时期那个两情相悦的梦境。
喉结上下滑动,特地吞吃了变声药物的男人脚步微顿,沙哑着轻声道:“阿让,我回来了。”
瞧瞧,他装得多像啊,疲惫的声音,隐晦示弱的语气,像极了江飞白平素里惹得男人心疼的模样。
果不其然,话音方落,江让如远山的眉眼便微微蹙起几分。
他摸索着朝前走了几步,语调中显出几分担忧:“今日怎么眼下才回来,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么?”
江让方才走出两步,便落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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