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前看了永征帝一眼。
见他们两个来了,贤妃终于缓过神来。
她抽噎着,簌簌落下泪来,开口诉说:“刚才太子殿下说我哭成这样,好似陛下已经驾崩……可是殿下怎会不知,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陛下了啊!我也是关心则乱……如今宫里宫外,都听太子殿下一人的话,太子殿下没点头,我竟然连陛下一面都见不着……”
说话间,她拿起手中帕子擦拭眼泪,极尽凄楚哀婉,“我知道,虽说我算得上是殿下的半个母亲,可是殿下心中始终只有柔懿皇后,并不认我……我知道,我是比不上柔懿皇后,可是扪心自问,我一直恪守自己的本分,不知为何,殿下始终防着我,避着我,如今,连陛下都不许我见。今日倘若不是鸣玉正好在京中,说要来给父皇请安,我都不敢过来,也就不知道陛下竟病成了这样……”
萧攸澜语气冰凉,“贤妃娘娘如今可真是越来越能言善道。贤妃不曾生育孤,也不曾养育孤,抛开这些不谈,贤妃连个中宫皇后都不是。倘若这就要让孤追着喊着尊称母亲,那这宫中,孤的母亲可不要太多了。”
贤妃脸上顿时一白。
萧攸澜接着道:“贤妃娘娘又说孤不许你见父皇,到处打听打听,孤有没有下令禁足,有没有派人封锁你的寝殿?都没有。贤妃娘娘何必往孤的身上泼脏水?”
“我……”
“最后说到四哥,”萧攸澜勾起一侧唇角,“孤倒是很想问一问,四哥究竟是为什么来了奉都?得了陛下的传召?还是要来述职?四哥是想要来给父皇请安,还是想要让父皇帮你解决麻烦?”
萧鸣玉被这一句一句逼问得面如土色。
南雪音忽然侧目看向身旁的萧攸澜。
过去她其实觉得有一点奇怪,因为萧攸澜太干净了,她见识过的官场从来都是私相授受,充斥着权色交易。
南雪音觉得,萧攸澜与这样一个地方格格不入,她总觉得他把控不住。
但是她这时候意识到,萧攸澜只不过是知世故而不世故,他有手段,头脑也清醒。
他是那种值得被所有人爱戴的政治家。
贤妃一听儿子被冷嘲热讽,一咬牙,又哭起来:“那么太子殿下不妨说一说!上回我见陛下时,陛下还是好好的,今日一见,怎么突然昏迷不醒了呢?”
萧攸澜冷冷道:
“太医都在这儿,父皇究竟为何昏迷不醒,贤妃尽管问太医,不必含糊其辞,说得好像是孤害得父皇。”
宗太后也是沉声开口,问:“太医,陛下的身子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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