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笑。我们两人都是。噗。
我还是没忍住,笑出来了。
云雀终于舍得转过头看我,盯着我的脸,他的眼型狭长,是极为典型的凤眼,内含一种清冽古典的美丽,如同涓流的静水,他问我:“你在笑什么?”
我低下头看我们纠缠不休的肢体,他的目光追寻我的视线,随我一同垂眸去看,我说:“连体婴。”
他轻轻地哼了一声,更近似于一声散漫放松的哼笑,“我不讨厌这样。”又说,“你不喜欢吗?”
我也哼了一声,说:“我讨厌恭弥。”
“假话。”他说,“作为一个骗子,你的骗术实在不算高明。”
我批评他说:“脸皮真厚。……但是,很聪明。”
寿司终于被摆在我们面前,我们不再讲话,咀嚼着,如艺术家一般鉴赏着大将的手艺,只做两名安静品尝美食的食客。
如果每一天都能像这样就好了。
我祈求上帝,我祈求婴儿时期离开美利坚后就被我抛之脑后的神明,假装我是多么虔诚的教徒。我请求祂说,请让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我想和恭弥一起获得幸福。
呵呵。上帝你是不想吃子弹了?完全没实现我的愿望,反而还帮了倒忙。
春寒料峭,我对气温不太敏感,总是胡乱地穿衣服,丝毫不顾及温度。为此我理所当然地感冒了。
可恶、可恶、可恶……!我每年都这么穿啊,为什么只有今年感冒了!这根本不是美好的春天!美好的春天不应该从流感开始啊!
我痛苦地躺在床上,喉咙如刀割,云雀坐在床边给我递水递药,眉睫低垂,碎发坠过额前,竟有一种难得的静美柔顺。我又有点爽了,多么体贴的好猫。
温水卷着胶囊冲入喉咙,我又不爽了:嗓子真的好疼。
呜呜,呜呜……我怨念地用被子把自己裹成蚕蛹,头晕眼花地在床上滚来滚去,“不想上学,我不想上学,恭弥……”
“别乱动。”他制止了我,严酷如凛冬,掌心盖过我的额头,我们的温度居然不相上下——他的体温原本比我要高,“你已经缺勤了,凛真。”
“翘课……违反风纪了呢。”我发出意味不明的感叹。
云雀望着我,翘起半边唇角,眼底笑意似有还无,他的手掌甫一移开,便被我挣扎着追逐、再度握住,他说:“哇哦。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是想被我
咬杀吗?”
他在开玩笑哎。好可爱。就像笹川说得那样:就算云雀把他打死,他也不会跟我绝交、把我咬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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