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敢往西,王妃说是马,殿下不敢说是鹿。昭王妃的事迹天下皆知,哪儿还有人敢往府里送姬妾?怕是好好的美人都被吓得香消玉殒了。”
语罢他往椅背上一靠,风流潇洒,“明珂,你说是也不是?”
明珂暗自笑着,又碍于杨谈不敢点头,嘴巴抿了又抿。
杨谈对沈谙冷冷道:“话那么多,不见你把秋季鸣凤寒蝉的案情综述呈上来。”
沈谙这才闭了嘴,窝囊得很,“殿下大人有大量,再容我缓个三两日。我又不是真说了王妃坏话,在外头我肯定只说她好。”
“私下里就能说不好?”杨谈平声撂下一句,“缓不了,就明日交。”
说完他又补了一刀,“申时之前,过了申时我要接阿翩,没空理你。”
沈谙跳脚:“你把我当驴啊杨行嘉!逢秋重刑,案情综*述多难写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为给你媳妇出气,你要折磨死我?再说,上个月你去北边抓贪官,不是见过你们家阿翩了吗?这才一个月!”
就那么黏糊?
“关键时候见真章。”杨行嘉淡淡道,“沈大人,重任在肩,努力啊。”
说罢,昭王殿下扬长而去。大氅飘起来,留下一阵冰冷的、催促的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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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一,凤桐岭。
四五驾马车成队,缓缓行于险峻山岭间。北方雪季来得早,雪下得急,山间已积了一层冰霜,因而车队来往,总是万分谨慎。
逢冬北雁南飞,凤桐岭本是清净无声的,然而今天车队路过,却蓦地传来一声嘶鸣,长啸如刀剑出鞘。
白雪亭掀开车帘,只见一痕鸦影从头顶掠过,掉下两根黑毛。
……看起来不是吉兆。
她远游两年,此行与书院夫子们结伴,从永嘉出发,一路行至北境,只是为了寻一册散失的古籍。
“过了凤桐岭,进京畿境内就好多了,这儿的路实在难走。”南湖书院赵夫子策马打头阵,给身后坐车的一帮学生吃了颗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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