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全都消失了,仿佛她从出生起,就只生活在这一处孤岛。
泠奴是京中王孙,公侯贵胄,可是他也哪里都不去,终日只是陪着她而已。
怀孕初期很难熬,但还好,她没有很严重的孕吐反应。阿翩意识到自己身体没有那么好,于是该吃的药总是按时吃,只是她喝完药后下意识伸手抓来的蜜饯,却总不是舌尖习惯的味道。
雪下得很大,外面几株青竹都被压弯了腰,她倚在窗边,单手撑着下巴,雪色衬得她脸颊如玉剔透。
傅清岩慢慢走近,撩起她散下的一缕长发,乌黑柔顺,像绸缎,泛着清淡的玉兰花香。
“在想什么?”
阿翩听见他的声音,恍然回神,她还是有些手足无措,虽说他们是夫妻,是她腹中孩子的父母,本该什么亲密的事都做过,可她依然觉得,在恢复记忆之前,他就是一个收留她的陌生人。
她低下头,道:“在想……昨日看的那本书里,有我想不通的地方。”
“你都想不通,我大概更没办法解答。”泠奴笑了笑,“是哪一本?”
“《清嘉文选》第三卷 第十篇,有个叫‘隐年’的人写的批注,我不大明白。”
傅清岩脸上温和的笑意淡下去了,他试探问道:“隐年是谁,你记得吗?”
她摇摇头。
他将她手边的那卷书放了起来,温声解释:“他是三百年来,最负盛名的学者。他的批注,往往天马行空,你看不懂也是正常的。”
“好吧。”阿翩耸耸肩,“反正终日无事,我再研究研究。”
傅清岩没将那本书还给她,他温和道:“你从前在南湖书院读书,没有那么多规矩,自由散漫习惯了,我本也不该将你拘束在这里,只是长安贵族,大多女眷都是这样,一生都在府宅之中。”
“所以,我也不是例外?”她仰头看着他,耳垂坠着一颗鲜红的珊瑚,荡出冷艳的弧度。
傅清岩道:“你可以是,但不是现在。现在你身体太差了,又在前三个月,你若出门,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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