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阿翩转头看向窗外,“那好吧。”
哪怕快要做母亲,她身上也有股消不去的野性。傅清岩知道记忆的消除不意味着性情的改变,白雪亭还是那个白雪亭,她不能接受金屋藏娇,她这一生都学不会识相和乖顺。
傅清岩双手搭上她肩膀,左手慢慢下移,一直到掌心贴在她肚腹。
白雪亭却忽然痛呼了一声,她低下头,愣愣的,“好疼……”
他神色僵住,移开手掌。
果真不是他的孩子,到底和他不亲,勉强认下来又有何用?不如待生下来,一卷草席裹远了。若他彼时心情好,就交给别人去养,若他心情不好,扑杀便是。
反正和亲爹娘从未相认过的,又不止这孩子一个。
孕中嗜睡,他陪在白雪亭身边,看着她睡着,尔后撩开珠帘,对守在门外的忘尘吩咐:“把书阁里和梁国公有关、和她有关的书都收起来,再去寻人找几个绣绷子,给她找点事做。”
忘尘难得多嘴:“雪亭娘子不会绣花。”
傅清岩瞟了他一眼,忘尘当即低下头,“卑职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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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岁末,今年除夕并未大办,先是圣人一病不起,再是昭王冬天重病,舒王冷天又是一直在城郊休养的,因而只在蕙草殿设小宴,由昭王殿下代宗室露了脸,便也罢了。
毕竟昭王妃遗骨难寻,葬礼至今未办——人人都知道,这才是昭王殿下心头最大的事。
无论长安几多风雨,都和芙蓉园里的阿翩没有关系。她孕期过了三个月,泠奴昨日答应她,可以出芙蓉园,在周围逛一逛。
天气太冷了,她穿上厚厚的貂裘,一圈密密的风毛围住小脸。泠奴替她系上丝带,又戴好兜帽,免得受风着凉。
一切准备完毕,他方牵着她出门。
“这里是长安城郊,我无功名在身,吃家族老本而已,所以长年住在郊外,图个清净。”
阿翩像个好奇的孩子,左瞧瞧右瞧瞧,她记忆里有模糊的一部分景色,山间的雾、辽远的海、广阔的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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