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床,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梳妆台前。菱花铜镜里映出一张脸,苍白,稚嫩,眉宇间带着一股怯懦的愁绪,只有那双眼睛,因为宿主的更换,此刻沉静得像结冰的湖,深不见底。这就是她现在的资本,颜值15点的侯府夫人。
“夫人,您醒了?”门外传来侍女小心翼翼的声音。
秦可可敛起所有外露的情绪,模仿着原主可能有的语气,低低应了一声。
侍女端着一碗漆黑的药汁进来,语气恭敬却疏离:“侯爷吩咐了,夫人身子若不适,便在院里好生休养,不必前去伺候。”
休养?是嫌她碍眼,变相禁足吧。
秦可可没说话,接过那碗药。浓烈的苦味冲入鼻腔,她眼睫微颤,却没有喝,只是轻轻将药碗放回托盘,声音细弱却清晰:“替我梳妆,我去给侯爷请安。”
侍女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但不敢违逆,低声称是。
她挑了一身最素净的衣裙,颜色寡淡,衬得她脸色更加苍白。系统在脑子里提示:“目标在书房。”
书房院外静悄悄的,两个小厮守着门,见她来了,面露难色:“夫人,侯爷正在静养,吩咐了不见客。”
秦可可垂下眼,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我不进去,就在门外问个安,侯爷若不便,我这就走。”
她刻意提高了些声音,确保里面能听见。
里面沉寂片刻,传来一声低咳,随即一道嗓音响起,低沉,微哑,带着久病之人的无力感:“……何事?”
“妾身来给侯爷请安,侯爷身子可好些了?”她对着紧闭的门扉,语气满是担忧。
“……尚可。”里面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又压抑着咳了两声,“夫人有心了,回去歇着吧。”
“是,那侯爷好生休息,妾身晚些再来看您。”她表现得十足乖顺,屈膝行了一礼,转身离开的刹那,眼底却一片冷静。
“目标好感度-1。当前好感度:-1。”系统提示音响起。
秦可可脚步几不可查地一顿,很好,负分开局。
接下来的几天,她恪守着“贤惠妻子”的本分,每日雷打不动地去书房外问安,送汤送水。谢珩永远避而不见,回应也永远是那几句疏离的“不必”、“有劳”。好感度稳如泰山地停留在负数,偶尔还会往下掉一点。
他似乎格外厌恶她的靠近,每次她试图多问一句,里面的咳嗽声就会变得剧烈,仿佛下一秒就要咳出血来,吓得侍女小厮连忙请她离开。
秦可可也不急,她耐心地观察着,送去的点心,原封不动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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