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片刻,祁缘却卒然皱眉,煞有介事地盯在王桓脸上。
“行了,别嗔了,您来来去去的也就那两句话,”祁缘这刚张开口,“你”字都还没说出,王桓就懒懒地抢先说,“这都过了这么多天,而且谢蓁蓁又出门去了,我要再不去,知行那性子能不闯出来吗?还不如先下手为强,省得要他跑出来了,还拿不准又得碰上个什么事儿。”
他边说着,边双手撑在床板想要坐起,祁缘虽又急又怒,但眼见王桓力不从心,他又净是口硬心软忍不住要上前扶他一把。
“但凡您王二公子要是肯听我半句话,您真觉得我乐意天天在这儿叨唠你吗?”祁缘不甘示弱,狠狠瞪了王桓一眼说道。
这时青樽正好捧着一盆温水进来,祁缘只好先退回到桌边上坐下来。王桓擦过脸后,忽然若无其事地沉声问道:“白遗那边有消息了吗?”
祁缘怔了怔,说:“秦挚还在迦蓝,白遗信上说他打算今晚入夜后便进城。”
王桓将帕子都回到铜盆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青樽端着盆子出去之后,祁缘觑着青樽离开的背影,又说:“说来那只丑鸽子也忒通晓人性了,知道玉嫣最近不得出来,居然都晓得往我柒月斋飞来了。”
王桓意味深长地睨了祁缘一眼,笑了笑,懒洋洋地说:“你这么一说,倒是叫我想起那绿豆老鸽汤的滋味儿,啧啧…等会儿得跟青樽交代一下。”
祁缘原本正拿着手炉子往王桓那边走去,王桓这不咸不淡的话落到他耳里,他忍不住鄙夷地瞪了他一眼,将手炉随便丢到他被子上,正想说出“没良心”三个字,王桓却又抢在前头。
手炉被抱在双手里,王桓脸上笑谑渐渐凝固,他偏了偏头,说:“秦挚只能步行进城,加上他身上有伤,从迦蓝到东城,大概需要走上一天。你看看找个办法,将这个消息告诉温剑,在秦挚去到丁府之前,这件事必须得传到许卓为那里去。”
王桓还没说完,祁缘眉心渐渐皱起,盯着王桓半晌,疑声问道:“你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想放过他,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救他?”
王桓手指在手路上轻敲,冷笑一声,又道:“他是早晚都得死的,可是这死,必须死得有价值。”
外面忽然一阵风吹来,将两扇敞开着的木门吹得摇摇曳曳,祁缘皱眉看着王桓,只觉得身上无端发凉。
这时青樽刚好端着煮好的茶水进来,祁缘心里沉长叹气,便走过去扶着他走下床。
祁缘忽然像想起什么,便又问道:“说来我早之前就想问你了,明校府里头的人,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安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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