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桓站在床边上,青樽刚放下茶盘便从架子上取来一件深灰色的锦衣替王桓套上,然后还不忘给他添上一件鼠绒披风。
盘腿坐在桌前,左右偏了偏头活动了脖颈,他才幽幽道:“我是真没这本事,能在半死不活这年里还安插一个人到明校府里头。”
“温剑是我父亲当年的一个门生。我还记得那时候他的家境就一般,为了进廉溪馆也是费了不少功夫。这人平日里闲着没事就爱耍刀弄枪,又刚巧赶上那时候明校府初初办起,父亲见他那阵子有事没事就往人家门前去,便算是送了他一个人情,给他在里头谋了份差事。不过这温剑倒也算是个老实人,后来沅陵侯府出事那档子他还三翻四次想着要来帮忙,可我父亲哪会想毁他前程,才坚决和他一刀两断。”
王桓边说,边拿起茶壶往二人的杯里倒满茶水,自己拿起面前一杯送到嘴边,轻轻吹开茶上白沫,呷了一口,嘴角蓦地拂起一丝狡诈的笑容。
余光里瞥见青樽走远了,他才若无其事压低声音又道:“要不是温剑这人还算知恩图报,你以为当年那会儿真的往里边随便给谁塞点儿银子,就能把我这条命从董晋升眼皮子底下拿出来吗?”
祁缘方拿起茶杯的手蓦地停在半空中,他眸上稍瞬即逝地闪过一丝微寒,余光扫过王桓脸上,良久才把杯子送往嘴边。
见祁缘没有说话,王桓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见他脸上神色黯然无光,便打趣儿道:“怎么?都这么多天过去了,还没能见上人家玉嫣一眼?”
“我说你这人转话题也转的忒快了点儿吧?”祁缘瞪了他一眼,又闷闷不乐地说,“不过这事儿确实也奇怪,这几日春熙楼那边说是说玉嫣身体抱恙才撂了牌子,可又不见他们往里头请大夫,我这几次前去想要替她看上两眼,谁知道都被她叫走了。”
“苹姨呢?”王桓又问。
王桓虽然低着头轻吹手里茶上白烟没有看他,但祁缘心里顿然想起那日在伽蓝离开前秦挚的话,他瞄了王桓一眼,见他面无异色,只低声说:“苹姨倒也没什么,之前还有时不时到斋里来找我师父的,可最近也少了,我到春熙楼时候见她也没什么异常,想来也是玉嫣自己的意思吧。”
王桓意味深长地笑笑,又说:“人家不见你也有的是道理。好好一姑娘,人前人后多少公子哥儿烽火戏诸侯那点儿为博红颜一笑,可你倒好,整天端着一副正儿八经的脸,哄女孩子这一套可不行...”
祁缘脸上忽然一阵红晕,恼羞成怒地伸手往王桓肩前一推,低声骂道:“也就你会!说得自己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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