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一番极美的南唐风格的庭院。
江凝也见裴濯安静得要命,连呼吸声都静悄悄的,便回过头慢慢道:“这里原先是一处荒地,后来重建了,便一直空置。我本想阿濯你回来,或许想住在故居。可原先裴府的地方如今都划为我的府邸,皇兄不会同意。又想,你兴许又不那么希望旧事重提。”
月色落在他弯着的眼睛里:“若依我看,此处便正好。也不知是否合你的意?阿濯若不喜欢这树,伐了便是。若不喜欢这地方,换……”
“此处甚好。”
裴濯打断了他,一双眸子仍旧清清冷冷:“多谢殿下。”
意外的,江凝也觉得他身上那股疏离的劲儿少了一些,甚至还觉出了一点动容……可他再看一眼裴濯,又觉得是错觉。
他与那红霜树站在一起,如冬末寒凉,浓妆淡抹,相得益彰。那双总是冰冷的眼睛,此时看上去竟像是雪化了,悄然露出轻柔。
江凝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对了,”他停下脚步,“阿濯在北境,可曾收到我的去信?”
自他大病初愈起,每月一封信准时抵达华贲。只因他听闻,过往的一切都与另一个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说是试探也好,作面子也罢,总归是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裴濯微怔,继而点了点头。
“可为何不曾回信于我?”一双多情的眸子露出委屈之色。
裴濯避过他的目光,声音似清川澄澹:“殿下,边境事务繁忙,谅臣无法及时回禀。何况,君臣有别,陛下也不喜臣子王侯结党。殿下此举,不妥。”
“怎么就君臣有别了?”江凝也捏着他的话不放,“阿濯,我们二人同窗知己,像往日一样称呼便可……”
“殿下不曾如此唤臣,不妥。”
“知己二字,亦不妥。”
“什么不妥,稷城人尽皆知,你我乃挚交好友。”江凝也注视着他,仍要演得一副浑然天成,自觉毫无破绽。
只见裴濯深吸一口气,轻声而坚定道:“未曾。”
江凝也疑惑道:“可话本里……”
“话本皆是杜撰,请殿下勿要轻信。”
“那当年……”
“殿下确实不记得了,当年学堂课业繁重,殿下鲜少露面,并未与谁交往甚密。”他一字一句,说得颇为笃定。
江凝也心里有些怪异。他和裴濯就只是寥寥数面的同窗,并未有任何深交?可不对啊,这些年来,他听到的消息,可都不是这么说的。
难不成……真是流言越传越广,是谁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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