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提醒道:
“今儿下午,大少爷来问过,你的字写在哪里的,我好容易才糊弄过去,只说似乎在学里放着,好歹补上一些罢,看着太不像。”
谢宁曜忙问:“我往常也有写一些,你仔细数过没,拢共多少?”
莺时道:“怎么没数,就连你写着玩的我都收着,不过才十六篇,差的远。”
谢宁昀是半年前被派去金陵外任的,只给弟弟布置了一项窗课,每日练字一篇,节假日可免,如今至少要交上大几十篇方看得过去。
莺时将十六篇字全交予他看,谢宁曜扔了几篇写的太敷衍的,说:
“今日有些乏了,从明天起,每天写五篇,我约莫还能在家休养十日,大抵差不多能交差。”
他可再也不想被大哥守着练字,那实在太煎熬,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把字全补上。
当天夜里,他躺床上已困倦的很,隔壁卧室床上仍旧空空如也,锦心说人还在书房。
他想着,李及甚再用功也不会这么晚都不睡,想必是在赌气。
谢宁曜有些后悔与李及甚在这个节骨眼吵架,大哥若早问他窗课,他就是再气也哄着李及甚,将人哄开心了帮他写字,有大学霸帮忙,两三天就能搞定。
可如今让他先去和好,断然不可能,他宁愿自己劳累点补上,也不要失了傲骨!
他不知不觉便沉睡过去,也不知李及甚是何时回来睡的。
谢宁曜次日醒来时,李及甚早去书房用功。
他心绪不佳,懒怠写字,想着明日写十篇将今日的补上,用过早饭便又去了绍武院与表哥玩闹。
如此好几天,他竟将补功课这事儿完全抛诸脑后,每每莺时提醒,他才急一阵,却还想着大不了最后一天从早写到晚,发狠将自己焊在椅子上写完!
这日晌午,他被叔父叫到了祖母院里,便觉奇怪的紧,他天天都在祖母跟前玩闹,何须叔父特意叫他来承欢膝下?
他被叔父带着走后院,又叮嘱他别出声,他们就站在门帘后偷看屋里,更让他猜不透叔父想干嘛。
这原是他经常偷听祖母骂谢启的地儿,吓得他以为自己东窗事发,要被叔父责罚,但很快他就明白,与他无关。
只见祖母坐在塌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拉着姑妈诉苦:
“我的儿啊,可是我命里子孙缘浅还是怎的,好容易将你大哥盼回来,昀儿又要去常驻金陵,虽则金陵离的近,昀儿终究是一郡之首,何等繁忙,多久才能回来一次……”
谢瑾私底下早就哭过,这会儿不敢跟着哭,怕惹得老母亲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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