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节俭。”
未出五月,都水台报河桥已尽数修造完毕,征集民丁、召募军队的诏书既下,五兵尚书陆良的武选也告一段落。才入六月顾邺章便发布文告亲征椋陈,使高阳王顾和章并侍中薛印持节安抚北方军镇。
拜辞云中故陵之前,谢瑾奉命在徽行殿协理起草诏书,却不免心存疑虑。除了平北将军身负布防之责,高阳王顾和章、丞相独孤正和侍中薛印也一并留守,这样真的可行吗?
于是他抬头问道:“师哥尚未立储,将高阳王留在云中旧都,若其起了二心,怕有后患 ,师哥真要这么决定吗?”
他远隔千里不明白其中利害关系,顾邺章还能不明白吗?
将顾和章留下,便意味着他无法再监控其一举一动,更无从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突变。但独孤正秉性顽固,带在身边平白添了许多阻力,而薛印和邓康也不是那种听话懂事好拿捏的主儿。
邓康高傲自负,行事不合,薛印更是与郑贞宜有杀女之仇,现在的顾和章大概率还拿不出让二人俯首帖耳的筹码。让他们共事,不出半年,定能崩溃瓦解。
想到此处,正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袍上金丝滚边的人不禁冷笑一声,“薛印与郑毅安之间尚横着仇,至于邓伯明,他最看不惯高阳王的做派,生不出别的念头。”
可谢瑾的容色却并未放松——他不能认同顾顾邺章的想法。
“制衡之术,诡道也。他三人各行其道,固然无法拧成一股绳,兴不起风浪,但若北狄趁虚而入,此中后果,师哥设想过吗?”
顾邺章怔了下,眸色渐暗,摆弄衣裳的手也停了,“真要出了事,掏一掏薛印与顾和章的家底,对我并无害处。”
谢瑾垂下眼睑,良久,终于抬起头直视着书台后的天子:"北狄毕竟是异族,陛下此言,将如苍生何?”
这几乎是质问了,被质疑的人却并未动怒。自登基以来,顾邺章鲜少动怒,更遑论对面的人……是谢瑾。
他只是轻轻阖目,平静道:“迁都关系重大,自古难两全。”
若不迁都,他终此一生都将掣肘于人,和父皇一样郁郁而死,若要挣脱世家门阀的禁锢,注定会有牺牲。
谢瑾后背窜上一阵寒意,知他心意已决,便将满腹的话都吞进胃里。
静默少顷,是顾邺章率先起的话头:“等迁去了中州,略安定下来后,我准备在台省之外再设一个校事司。上察宗庙,下摄众司,给那些不大安分的世族也套个枷。”
前朝旧志有过记载:设官分职,各有所司,今置校事,既非居上信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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