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宜检治之。
简言之,设置校事司于涤清朝堂也许有益,却难以让人心悦诚服,搞不好反会落得乌烟瘴气,遭人诟病。谢瑾忍不住皱眉:“师哥,我觉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原以为经了方才不算愉快的分歧,谢瑾想必会无条件支持自己的决定,万没想到竟等来一句从长计议,顾邺章眉梢不由轻轻一挑,“为何?”
仿佛没有看出他的不虞,谢瑾只忧心忡忡道:“凭空设一个校事司,固然能敦促群臣谨言慎行,但一举一动皆落在他人眼中,总是难免滋生不满,积怨日久,恐生事端,若再给高阳王钻了空子,反倒不美。”
字字珠玑,的确在理,然而……
顾邺章迟疑了一瞬,到底还是向他坦言道:“要能刺举辨众事,使贤人君子为之,则不能也。我知道这不是个光彩的差事,但想新政集权,整顿朝纲,无一不需要广布耳目、刺探隐秘,你师哥我还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是啊,就算再不好,换了他来,就能想出更合适的良方吗?再不认同,谢瑾也适时停止了质疑,转而问:“师哥心中可有人选?”
顾邺章摇摇头:“将将有个大略的雏形,尚还模糊着,单只提前知会你一声,好让你有个准备。”
能在众臣之前率先得知天子的动向,足可见信任之专,圣眷之浓,这让谢瑾心中掀起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却又难免思忖:准备二字,是从何说起?
正逢深秋阴雨连绵,群臣长途跋涉筋疲力尽,大军便在中州稍事休整。军中不知何时流传起椋陈的强盛,更有愈传愈夸张的趋势,顾邺章充耳不闻,又传令继续南进。
至夜雨初停,天色渐晴,天幕之下,顾邺章一身朱红戎装策马在前,俯视着磕头泣谏、请停南伐的百官。
第5章 舌战群儒
人言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就是兴许就是郑毅安这类人吧。顾邺章神色晦暗不明,心中却不由暗笑:说动韩中书又如何?难道我猜不出是你的主意吗?
见韩昶倚老卖老,顾邺章索性沉下脸,也不再给他留情面:“行军至此,韩中书忽然反悔,还策动了这么些朝中肱骨,怎么,孤的臣子,就都这么吃不得苦?国家大事尽托付于尔等之手,尔等却如此畏难,动辄半途而废,诸位,也太轻率了些吧?”
韩昶犹在咄咄逼人:“非是臣等要与陛下作对,但陛下本就御体欠安,何苦定要亲征?千里迢迢讨伐椋陈,陛下又置北狄于何处?若重蹈建宁二年的覆辙,陛下可能对先祖有所交代?”
见他竟提起建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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