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擦着嘴角含糊道:“哥,你可算回来了,我就说姐是瞎担心,这天子脚下,谁敢造次啊。”
他越说越顺溜,动作伶俐地给晚归的兄长递上碗筷,笑嘻嘻道:“哥又不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白脸儿书生,还怕夜里被狐妖缠上不成?”
“谢令则!”一只脚刚迈进门槛的少女娇叱道:“闭上你的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浓眉大眼的少年郎双肩一缩,嘴巴撅得可以挂油瓶,弱小又可怜地求谢瑾主持公道:“哥,你看她,就知道欺负我,当着你的面都不收敛收敛。”
“行了,少说两句。”谢瑾好笑地捏捏他饱满红润的脸,“你姐姐强势些也好,这样嫁了人才不会吃亏。”
“谁跟哥说我要嫁人了?”令姜脸颊骤红,丢了怀里的小猫甩手道:“你自己都没有着落呢,倒来编排我!”
“我的姐姐哎,哥又没说什么,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嘛!”谢琅坏笑着嚷道:“总和林彦容在一块的那小子,叫什么张茂张德音的,不是隔三差五地来找你!”
令姜气得再度抬高了声调:“谢、令、则!你再敢胡说八道,当心我缝上你的嘴!”
落到地上的小狸奴敏捷跳上矮凳,倒腾着四条小短腿往刚坐下来的当家人身上拱,谢瑾将它接住放在膝上,无奈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怪我说错话了行吧,你们两个吵了这么些年,怎么还吵不够。”
走到哪儿闹到哪儿,万一哪天他这个树敌无数的校事司使真遭了报应,谁还护着他们?
令姜虽仍气呼呼的,到底偃旗息鼓,低着头坐在他的身旁,委屈道:“哥,我跟张茂只是寻常朋友,就像你和程将军,你和林彦容。你没说过我不可以交朋友。”
谢瑾柔声道:“我也没说过我的妹妹一定要嫁人。是我考虑不周,你不喜欢听,我以后不说了。无论你想和谁交往,只要他品性端正,我便不阻你。如果你更愿意跟我和令则生活在一起,哥哥答应你,永远不会为了任何事逼你嫁给别人。”
谢琅也扭捏着靠过来,“阿姊,对不起。”
好话说尽,令姜总算放松了神态,雁羽般的双眉也舒展了,大方道:“算了,反正哥更偏疼我,我不跟你计较就是。”
一句话说得谢琅张口结舌,愤愤坐回去夹了一筷子白米饭。
征战的日子过得漫长而煎熬,太平的日子却走得极快,一晃又是九月。
谢瑾奉诏进入徽行殿觐见时,是何肃引的路,适逢十来位仙鹤纹锦袍的文官鱼贯而出,想是方才的徽行殿中,临时增设过一场晚朝。
走在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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