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察觉到我对他的心意,只是单纯要问一问我的终身大事?
捏紧了掌心的蜀江锦,谢瑾一时没有说话。
许是见他沉默不语,顾邺章凤目微弯,半是认真半是调侃道:“庭兰如此骐骥才郎,也不怪那些家里有女儿的都盼望能攀上这么位东床快婿。”
然而任城王与殿中尚书联姻,无异于在天子的徽行殿正前方挽弓,这亲是无论如何不能结的,谢瑾想不明白,顾敬之既为皇室宗亲,缘何这样拎不清?
思及此,忙跪地请辞道:“师哥,我散漫惯了,还不想这么早就安定下来。此身既已许国,不敢再肖想郡主千岁。”
其实打从师哥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又日复一日对他关怀备至,他就再没有满怀热切与求而不得地注视过别的人了,更遑论如旁人般按部就班娶妻生子?纵然世间男女千万,他想要毕生守护的,也只眼前一人而已。
顾邺章似长舒了一口气,笑意盈然地微一颔首:“无妨,你不愿意,我也只好替你回绝了皇叔……庭兰琼枝玉树,终有一日会得璧人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