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技艺高超,非一般人可比。”
小雪飘落,丫鬟捧着黑色长毛大氅来替他披上,梁长宁半张脸露在外头,一双眼睛隐在眉骨投射的阴影之下,看不清心思:“……怕是做给我看的呢。”
雪花落在通红的银丝炭上,火星子噼里啪啦爆开。
张俭没听清,歪了歪头,“王爷说什么?”
梁长宁遥遥看了眼百步之外立在雪中的草靶子,冷笑一声:“只怕他是在告诉我,即便是如今他屈居人下,受尽凌辱,也如他手里那支百步外逆风穿杨的箭,他箭无虚发、绝不白费力气。”
张俭这回听清了,半晌才恭敬道:“闵大人倒是……一如既往的有骨气。”
梁长宁面无表情:“去查。我要知道他怎么进的文府,到底会不会武功,学过射箭没有。还有那天西街是怎么甩掉你们这些暗卫的。最重要的一点,他从丞相府出来又见了谁。”
他微微抬手,是个决绝的手势:“不止胭脂铺,西街全都给我翻一遍,可疑人物收押入狱,叫张道去拷问。”
张俭应下,又想起什么:“茂阁老退居之后,似乎也居于西街,这番动作,怕是瞒不住他。”
梁长宁笑了一声:“不必瞒着老师,朝廷动向、时局变化,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不会阻拦的。”
翌日西街进了逃犯,八百间铺子查了一大半。
包庇逃犯乃是重罪,掌管治安的兵马司查抄西街,连带着临近西街的丞相府也一并问候了。
文沉这几日都在家中呆着,还不知这场搜查是暗度陈仓。
不过郑思的案子还没着落,如今他自己的祖坟都哭过不来,哪有心情去乱葬岗号丧。
搜查的人转了一圈,俯身在张俭耳旁说了些什么。文沉心里一紧,盯着那侍卫的嘴巴,只读出大理寺三个字来。
张俭挥退侍卫,赔罪道:“既然什么都没查到,那卑职就带人回去了,叨扰丞相大人,真真是对不住了。”
文沉眯着眼睛看了他半天,才说:“张大人哪里的话,为圣上办事嘛,哪里能说得上对不住呢?”
张俭客气两句,带人离开了。
查了三天,一无所获。
只有文画扇嗅到了一点风头,即刻求见梁长宁,被拦在了安鸾殿外。
暮秋手里端着红泥小炉,炉子上煮了一碗浓香四溢的清粥。
她笑得疏离:“王爷此刻有要事办,王妃娘娘且请回吧。”
文画扇不是傻子,自然不信这幅说辞:“安鸾殿是王爷寝殿,有什么要事是在寝殿办的?暮秋姑娘莫不是哄本宫!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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